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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放的生物钟刚刚把他唤醒，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惨叫。

刘光福又在挨打。

不过这次，他挨的不冤。

棒梗被他推下水的那天晚上，二大爷就想动手来着。

二大爷考虑到秦淮茹有上门的可能，想着当面打有奇效，就一直按兵不动。

谁知，他左等右等，死活没等到秦淮茹上门找茬，这才容了刘光福一天。

没成想，昨天林放又把刘光福给丢进了河里，又冻又饿之下，刘光福在床上躺了一天。

二大爷回家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张脸阴的把他们全家人吓了个够呛。

从后院到中院，被吵醒的人家都亮起了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出来一看，是二大爷在打儿子，就又都缩了回去。

他愣是又忍了一天，没把刘光福从床上揪下来痛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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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福都以为这顿揍躲过去了，今天一大早，二大爷动手了

他正在做饭，正房传来一阵声响。

“鸡蛋皮小帽白晃晃，桔子皮做我的红衣裳，辣椒是我的灯笼裤，蚕豆皮鞋嘎嘎响。你要问是哪一个我是小木偶，名字就叫小叮当。我是小叮当，工作特别忙，小朋友来信我全看。我给小喇叭开信箱，叮当叮当叮叮当我给小喇叭开信箱。滴滴答，滴滴答，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于丽还在娘家没回来，估摸着还得住上两天。

林放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开始准备自己和老太太两人的早餐。

他昨晚上才教会老太太，没成想，一大早老太太就已经可以自己操作了。

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动静，和西厢房二大爷追打孩子的声音相映成趣。

林放知道老太太这是起床了。

这会儿才刚刚六点，小喇叭就已经开始广播了。

他煮了几个鸡蛋，把豆浆煮开，再从空间里取出预备好的油条，

一顿简单的早餐就已经准备好了。

林放听的想笑，总觉得老太太这时候打开收音机，还放那么大声，

多少有那么点故意。

他用竹托盘把豆浆、油条、鸡蛋全都放上去，敲开了正房房门。

“奶奶，今天咱们吃简单点。”

油条林放炸了两种，一种复炸过的比较酥脆，那是他给自己准备的。

另一种只炸了一次，炸的比较软，这是给老太太准备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林放一听老太太说这话，立马明白过来，老太太这是不喜欢。

林放把东西放在桌上，道“您先吃点豆浆油条，我把鸡蛋给您剥了。

要是您吃不惯豆浆，下次我给您买些豆汁儿”

“要加糖”

“得嘞”

他笑着道“得，原来您也喝不惯那酸涩的味道

那这豆浆，你是喝加糖的还是不加糖的”

他喜欢豆浆带点微甜，只放一点点刚刚好。

老太太喝了一口豆浆大概是喜欢的，脸上的表情挺满意，

林放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竹罐，打开后，了一勺麦芽糖放进老太太的碗里，

顺便也给自己少了点儿。

林放把剥好的鸡蛋递给老太太道“奶奶，别光喝豆浆，吃点油条，

鸡蛋也记得吃了”

可又觉得不够甜，自己又了一勺放进碗里。

搅拌之后，她再喝第二口，脸上的表情就满足多了。

她这才把鸡蛋塞进嘴里。

“奶奶，豆浆好喝吗”

“你也吃”

老太太接过鸡蛋没动，看着林放又剥了一个鸡蛋塞进嘴里，

“那可不成，天天喝咱可喝不起3分钱一小碗，你这一碗就得6分钱呢”

林放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感情老太太误会了。

“好喝，可甜了”

“那咱们天天都喝好不好”

林放只好作罢。

可解释起来更麻烦，光有豆子可磨不出来豆浆，还得有石磨。

他就算把豆子拿给老人家看也没用，总不能告诉老人家自己是用空间磨的豆浆。

到了厂里排了班，知道临到自己上车还有段时间，林放就跟王长贵打了声招呼，

跑去工会办公楼下看起了报纸。

这则消息，连同延伸占据了大半个版面。

剩下的大约三分之一的小豆腐块，分配给了煤炭工业和贵省的首座钢企。

今天工人日报的头版，刊发的就是轧钢厂的消息。

报纸上说轧钢厂日产水平超过去年，国内钢铁工业形势一片大好。

看起来今天的报纸很正常，林放却从这张报纸里，读出了农业形势的进一步严峻。

特别是对比了报栏上还没有撤走的前几天的工人日报，这个苗头就益发的明显。

第二版一半版面讲的是甘省工业大力支援农业，改良农机、农具对农业增长的巨大作用。

另一半版面，讲的是山省治水、治山、造林多种经营麦田管理经验的全面推广。

才刚进四月，天气苗头已经不对劲了。

阳光像是不要钱似的，又热又晒。

前几天的报纸上，提的全都是工业的蓬勃发展，连小小的一个豆腐块都没有分配给农业。

但是今天，却足足用了整整一个版面，提工业对农业的支援，提麦田管理经验的推广。

“咦小林同志”

副厂长刘峰看到报栏前面站着的林放，招呼了一声，便快步向他走过来。

可以预见，今年的旱情会持续下去，哪怕春耕再怎么卖力，粮食减产也已经无法避免。

林放盯着报纸愣愣出神，想着自己能不能做点什么。

一听不是拉自己的壮丁去文工队，林放这才放缓了脚步。

他讪笑着道“嗐，原来是刘厂长，我还以为是谁呢

林放回过神来，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跑。

刘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道“别跑啊小林同志，我不找你组织文工队了我有别的事”

刘峰摆着手道“我听说，你和傻柱关系很好，又住一个院。

能不能劳您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帮忙掌个勺”

我这差不多要出车了，要不，咱们回来再聊”

“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嗐你以为我不想”

刘峰解释道“万师傅被部里要走了，虽说同样是去干食堂主任，

林放有些惊讶，他道“刘厂长，何雨柱他还没出师呢吧

要掌勺，您也应该请万师傅出马才对。让他这个当徒弟的出手，这合适吗”

“我说呢”

林放这才恍然，难怪最近都没见着何雨柱。

级别可就不一样了能工转干的正式调令已经下来了。

他现在在食堂已经不炒菜了，都是傻柱在炒，他就把把关。”

估摸着，万师傅临走之前，这是要把压箱底的绝活都要传给何雨柱了。

这才把他看的死死的，逼着他练厨艺。

以何雨柱喜欢凑热闹的个性，棒梗丢了闹那么大动静，他非得出面不可。

结果，这都完事几天了，也没见何雨柱的影子。

林放担心自己答应的太爽快，刘峰再提点什么让人犯难的要求。

他索性道“刘厂长，话我是可以帮您带到，可我不敢保证何雨柱一定答应。

举手之劳的事，林放自然是愿意答应的。

可这人吧，都有点犯贱。

您看，何雨柱这正在苦练厨艺的关键时刻，我冷不丁提个要求，他真不一定给面儿”

“没事儿。”

我可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人了他见天的不着家，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感情是因为万师傅马上要调走，以后没人教他了，他这是在突击学习呢

听说叫南易，极为擅长烹饪鲁菜。”

“南易”

刘峰这次倒是显得颇为通情达理，他道“我也就是开口试试。实在不行，我另外想辙。

我跟北郊分厂的老黄是战友，我听说他们分厂也有个厉害厨子。

这就让林放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道“刘厂长，您确定南易还在北郊分厂”

“我当然确定”

林放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就想起了红星农场也有个叫南易的厨子。

这姓可不常见，连名字都一样，还都是厨子。

“可不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