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装深情，不觉得太迟了。”

“我犯不着在任何人的面前装深情。琬吟，的确是我对不起她。如今，我只想知道她过的如何。”

方砚白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蒋琬吟坐在院子里，精神有些不好，此刻虽然是清醒的，但怎么都没劲，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喝着茶。

“今天怎么阴沉沉的，是要下雨了吗”

蒋琬吟抬头，看着天空，“春姨。”

“嗯夫人，怎么了”

“阿砚呢上学还没回来吗”

“是，还没回来呢。”

那你等会儿，赶紧给他送一把伞，去把他接回来，别让他淋雨了。”

“好。”

“再煮点姜汤，刮风下雨的这么冷，容易感冒。”

蒋琬吟站起身来，要进屋子，却忽然感觉到从别处而来的目光，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一道影子很快的移开了，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那个影子是什么。

春姨把蒋琬吟扶回到了屋子里，而方知否则一个人默默的躲在树荫后，不让蒋琬吟看到他。

“人你见到了，你可以走了，别再来了。”方砚白看着方知否，他不懂方知否这迟来的深情和这些没有意义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初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对他母亲百般折磨，而今人疯了，离开了他，他又来苦苦纠缠。

“阿砚，终有一天，我要带她回家的。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女人，就得待在我的身边。”

“妈妈是属于她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可能回到你的身边，你带给她的只有噩梦，还不肯放过她吗你想逼死她”

“是我把她变成这样的，也只有我才能治好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的，都是我的。”

方知否抬手，还没落下，方砚白就已经如有所感的后退了一步，没有让方知否碰到他。

“阿砚，你始终要与我为敌。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以为靠你现在的势力，真的能与整个方家为敌吗”

“那就试试看啊。方知否，你若是用那些肮脏手段对付我，我也一样，可以与你搏命。你生了我，我这些年的让步，也算是抱了你的恩情了。如今我们算是两清了，日后博弈，谁也不必留情，就各凭本事吧。”

“好啊，真是硬气啊，不愧是她给我生的好儿子，你们两个，都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方知否冷笑了两声，转身离开。

方砚白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冰冷，直到人走远了，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转身回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