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了人家讲话，沈望舒还是有些心虚，方砚白回来的时候，她端坐在阳台上，看着他带着淡淡的笑容走过来，已经把自己的情绪都收拾好了，在面对她的时候，没有带着任何的负面情绪。

“都讲完了”

“嗯，已经赶走了，目测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了。”方砚白揽着沈望舒。

“你干嘛呀。”沈望舒没把人推开，看着方砚白靠在自己的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

沈望舒从未见过方砚白向任何人示弱，可是人哪有真的不会累的呢，这是极少的，沈望舒看到方砚白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方砚白”

“嘘，别动，别说话，让我靠一会儿。”

方砚白垂着眸子，面色依旧是很平和的，很难看出来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可是，沈望舒感觉到了，方砚白那么用力的抱着他，是他也会感觉到疲惫，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是会产生无力感的。

“阿砚。”沈望舒低头就可以看到方砚白的发旋，他乖乖的样子，忽然间就让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摸了摸方砚白的头发，“没关系，你可以觉得累，人又不是机器，产生任何的情绪都是有可能的，觉得累的时候就停下来，好好的歇一歇。”

方砚白轻轻的笑了，抬眸看着沈望舒，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无限的爱意和温柔“小舒。”

方砚白说过，沈望舒是他生命中的光，所以，每次看向她的方向，方砚白的眼睛都是亮的。

“嗯”

“你最近，怎么变得那么温柔。”

“有吗”沈望舒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向了别处，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改变，只是，在改变的深层次原因，让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小舒，你是不是对我动了心”方砚白的眸光变得越发的认真起来。

沈望舒愣了一下，继而没有犹豫的点头，坦然回答道“是的、”

原来，承认也没有那么难，沈望舒终于可以直面自己的感情了，她喜欢上了方砚白，所以，会心疼他，会在意他，会时不时的想要看向他，会想要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因为他的情绪而影响到自己。

那就是喜欢，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早就已经没有那么坚定的把方砚白当做是敌人看待了。

现在，哪怕没有和谐号时不时的故意的叩问，她自己也看清楚了。

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很难琢磨透的，谁让她就这么没出息的陷进去了呢，沈望舒看着方砚白的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得不承认，她是败给了方砚白了。

显然方砚白没想到沈望舒的回答会那么果断而确切，明明问出这个问题的是他，可是他惊讶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毫无准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