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第八章

清浅的月光自石窗口悄悄曳入,隐隐约约地洒在纠缠的两人身影。

樊玉香被按在墙上,嘴巴被狠狠喔咬,滑溜的舌粗鲁地撬开她的唇,侵入她嘴里,她气得想揍人,可双手被压在墙上,脚也被制住,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胸,她能听到两人同样用力的心跳声。

两双眼在幽暗中相互瞪视,愤怒席卷樊玉香所以理智,她立刻张牙,狠狠咬住侵入的舌。

任苍遥皱眉,却仍不退开,被咬破的舌头舔着檀口,浓浓血腥味在两人唇舌散开,而他蛮横地吮住她的舌,像想吞掉她似的,夺取她的呼吸。

樊玉香瞪圆眼,嘴里的血腥味让挣扎的动作停住了,她知道自己咬得很狠,只差没把他的舌头咬断,可是他却仍是不离开,固执地含住她的舌。

他不痛吗……樊玉香怔怔看着任苍遥,金色眼瞳自始至终都锁着她,像是宣告不会放开她,而他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是那般剧烈,像在重复诉说着--

樊玉香,我喜欢你。

樊玉香瞬间不知所措,她慌了,乱了,然后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他胸口。

他的衣领在两人方才的争执时,不知何时被扯开,那垂挂在胸前的红色护身符让樊玉香怔着目光,那是……

她想起很久前,她陪三姨去寺庙帮姨爹求保平安的符时,那时她也跟着求了一个。

会跟着求,是因为听到住持师父说红色护身符具有锁魂的作用,她觉得很有意思,想也不想地就求一个,决定给她的奴戴上。

她把护身符给任苍遥,命令他要好好收着,见他又惊讶又感动的模样,她在心里窃笑,觉得自己的奴经过此事后,绝对会对自己更忠心,绝对不会离开她,就算死,他的魂魄也仍是她的。

然后她就很自然地忘了这件事了,也忘了曾经给任苍遥一个不怀好意的护身符。

但她没想过任苍遥竟然真的一直贴身戴在身上,虽然护身符已经旧了,可看得出来被主人保存得很好,她甚至能想像任苍遥是多么的珍惜。

如果他知道这个护身符的真正含意……樊玉香突然心慌。

察觉到她的目光,任苍遥放开她的唇,他的唇瓣仍沾着血渍,垂眸看着胸口的护身符时,嘴角微扬,「你还记得这个护身符?」

「这护身符……」樊玉香咬着唇,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不是只有保平安……」

「我知道。」任苍遥抬眸看她,「还有锁魂,是吧?」

樊玉香愣住了。

「你知道?那怎么还戴着……」她不懂,他明明知道护身符的真正意义,为什么还贴身戴在身上?

任苍遥微笑,「因为这是你为我求的。」

就算知道护身符真正的意义,他还是舍不得丢弃,而且就算这护身符有锁魂的作用,可是不也有保平安的效果吗?

你的话狠狠震撼了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她突然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开。

那个一直潜藏在心里的答案,她一直逃避的,一直不承认的,却在他的痴傻下,瞬间溃解了。

「笨蛋。」她低喃,乌瞳翻涌着,紧紧看着他,眸里有着心疼和满满的柔软,然后抬起下巴,主动吻住他的嘴。

这个一直说喜欢她的男人,总是守在她身后,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把他的宠爱认为理所当然,可是当她转身后,头一次没看到他的身影,那时,她的心竟是头一次空荡荡的。

但,她逃避地忽视。

她对他的占有慾强烈,她一直认为这是正常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去花楼的事。

那时,她嘴巴说让任苍遥去,可任苍遥真去了,她却是浑身不舒服,心烦气躁的,连自己最喜爱的武功也练不下去,看时间愈晚,任苍遥却还不回来,她的怒火也渐渐上升。

等到任苍遥回来了,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时,她整个暴躁了,有种自己的人被抢走的感觉,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揍了他一顿,还专制地命令他不许再去花楼。

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属於她的,只属於她,而任苍遥也真的自此不再去花楼。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命令,可他却仍是听从了,他的顺从宠溺让她习惯独占他。

他就像她的影子,她早已习惯影子的跟随,甚至认为理所当然,直到这个影子不再跟在她身边,不再顺从,不再宠着她,还让别的女人碰他,这让她愤怒又惊慌,愤怒他竟让别的女人碰他,惊慌……他会将独属於她的宠溺给别人。

但,她仍是逃避地忽视,甚至习惯性地用愤怒来伪装。

可是任苍遥却仍是守着她,仍是戴着那个护身符,明知护身符真正的意义,却还是贴身佩戴……

樊玉香终於明白樊玉琳为何会对她说那句话--

我可没看过哪个主子对奴占有慾这么重的,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原来,大姐早就看出来了,甚至想点醒她,可她却是固执,认定自己的占有慾是应该的,因为任苍遥就是属於她的。

直到这一刻,樊玉香才明白原来她的占有慾不仅仅是占有慾,只有喜爱,才会想占有,但是她却是逃避,恣意地享受任苍遥对她的宠爱。

也在这一刻,樊玉香终於明白自己多么任性又自私,她习惯任苍遥的给予,却从没想过要付出,反而理所当然地享用他给她的特权。

他将她宠得太过,而她却是对他那么坏。

可是,他却仍是喜欢她。

真是……

「笨蛋。」看着呆愣的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小巧的知软软地探入他嘴里,轻轻舔着被她咬破的舌头。

任苍遥愣愣地看着她,嘴里的柔软让他惊愕,他徐徐松开她的手。

双手得到自由的樊玉香却不是推开他或再甩给他一个耳光,而是将手臂环住他的颈。

而那低低的「笨蛋」两字,听在他耳里像是怜惜,又像是撒娇,又宛如是对他投降。

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任苍遥眸光顿时发亮,心头涌起一股狂喜,他颤抖着手抱住她,舌头碰触小舌,而她没退开,像只小猫似的温柔舔舐他的舌。

任苍遥欣喜若狂,他热烈地吮住香舌,野蛮地将她压在墙上,而她柔顺地任他肆为,舌尖被他含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臂,将她往上抬,让她与他平行。

「玉香……香儿。」他轻轻含着她的唇,声音含糊而低哑,带着颤抖的试探,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唤出他心底渴望已久的名字。

「嗯……」樊玉香轻声回应,乌眸有点羞,却又倔傲地看着他,然后主动含住他的唇舌。

终於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任苍遥几乎疯狂,他热切地吻着软唇,舌头用力地舔着小嘴,吸着小巧的舌头,吮着属於他的甜美。

玉香、玉香……他终於得到她了!

任苍遥紧紧扣着娇躯,舌头吞噬着香舌,樊玉香的舌头几乎被吸得发麻,连唇瓣都微微泛疼,而他的手来回抚着她,隔着衣服拢住她的乳。

她的身体一僵,任苍遥立即停下动作,眼眸直盯着她。

他什么都没说,可她知道只要她说不,他会立刻停下,即使此时抵着她的昂扬是那么明显。

这样的他让樊玉香软了眸,也软了身子,手臂软软地抱着你的颈,舌尖轻轻滑过他的舌。这样宠她的他,让她彻彻底底的对他投降了。

这让任苍遥再也无法压抑慾望,她的允许彻底溃击你的理智,手掌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雪白肌肤下,桃粉色抹胸遮掩着那最美丽的双乳。

他离开软唇,舌尖含着缠绵的银丝,湿热的舌吮着丰盈的下唇,再一点点往下,舔吮着细致的小下巴,莹白的颈项,在喉咙下方的性感凹槽轻咬一口。

「嗯……」樊玉香仰起头,不由自主地哼出细腻的嘤咛。

天生的滑致肌肤轻易地被留下痕迹,任苍遥怜惜地舔着咬痕,可舌尖一碰到如羊脂般的凝肤,又忍不住吸一口。

咬痕上一下子又添了一个小小的吻痕,任苍遥深了眸光,发现自己真爱这个--在她身上留着属於他的痕迹。

他用齿尖咬开她颈上的细绳,抹胸瞬间离开双乳,小巧饱满的绵乳落入他眸里,顶端的粉色乳蕾是那么可爱诱人。

樊玉香不知怎么的红了脸,不是没在任苍遥面前宽衣解带过,可那时的她知道任苍遥绝对不敢看,也不敢对她怎样,而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想把她吃下去。

这让樊玉香不禁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的下腹隐隐发热,私处有种酸软的感觉。

「别怕。」任苍遥哄着她。

她才没怕。她想这么说,可来不及开口,任苍遥却突然张嘴含住微颤的乳尖,她吓了跳。

「你……嗯……」她想开口,乳尖却忽然被用力吸一口,胸乳传来一股酥麻,让她不自觉地发出细吟。

任苍遥吮着蕊尖,舌尖一下一下地弹着娇蕊,手掌揉着柔腻乳肉,轻轻一捏,那雪白凝肌就印下清楚的指痕。

真漂亮。

任苍遥舔着他印下的红痕,又轻轻咬一口,舌尖细细滑过雪乳,轻吮着白色乳肉,恨不得一口将饱满的乳含住。

樊玉香启唇,吐出急促的喘息,双乳被又舔又咬又揉的,淫靡的痕迹不断被印上,不一会儿,雪白的乳就被男人玩得红艳,殷红乳首泛着薄薄晶亮,彷佛炙夏初熟成的果实。

任苍遥用手指轻弹乳尖,被吮得红肿的蕊尖正敏感,樊玉香立即发出一声娇吟,乌瞳不由得泛上一层水光。

她觉得胸乳又麻又胀,而私处已经湿润,甚至有一种疼痛的空虚感。

「阿遥……」樊玉香瞅着他,美眸含着不自觉的渴望,下身主动蹭着他一直抵着她的灼热昂扬。

阿遥,他有多久没听她这么大叫他了,自他反扑她开始,她就一直连名带姓地叫他,而不再用软柔的声音叫他阿遥。

这让任苍遥很遗憾,他一直觉得每当她叫他阿遥时,都你是在对他撒娇,就算是幻想,他也心满意足。

不过此刻,那软软的阿遥两字又透着一丝沙哑,看着他的眸光那么楚楚可怜又那么让人怜惜,让他本说胀痛的慾望更加发疼。

多想狠狠的贯穿她,深深埋进她柔软的身体,最好能把她弄哭,让她哭着喊他阿遥……这想像的画面让他身体都快着火了。

可他不急,他还没舔遍她的身体,她还不够湿润,他舍不得弄伤她。

任苍遥揉着滑腻胸乳,唇舌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