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纸鸡架来喽”
普通的白盘子,亮闪闪的锡纸被跌成了一只鸡的形状,里面装着滋滋作响的烤鸡架。
孜然味很浓郁纯粹,都不用仔细闻都知道绝对不是某些便宜的孜然粉,而是好品质的孜然粒碾得半碎,香味散发出来,又不会丢失,再加上白芝麻,和吵得又香又甜又软的洋葱,这鸡架不用吃就知道味道极好。
锡纸鸡架里的鸡架,烤的红光满面,鸡油喷香四溢,鸡架的边沿部分焦黄,吃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再搭配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米饭吸收鸡油变得更香,鸡肉吸收米饭多了大米的清甜甘香。
杨松瞬间爱上了这样的吃饭。
咬一口鸡架,又咬一口鸡架,再来一口米饭,又去吃鸡架,接着来口老雪花。
有酒有肉白米饭,神仙来了也不换。
这一顿饭吃完,杨松要了三份鸡架。
最后吃完,就连骨头都没剩下多少,那三只锡纸叠出来的鸡依旧昂首挺立,鸡架已经没有了。
“好吃”
这一顿吃下来,不到五十块钱。
吃饱了,杨松没着急走,就干脆和老板夫妇唠嗑。
“大兄弟,你是干啥的”
“我,我也是个厨师,听说东北好吃的多,就过来旅游来了。”
“你也是厨师啊,挺好,干厨师虽然累,但是真高兴”
杨松的普通话也回不去了。
“我们这街上就有家旅馆叫美味旅馆,环境不错,价格也公道,你待会儿去看看,就说我介绍的,让前台给你打折。”老板娘很热闹。
这会儿,已经不能称呼老板老板娘了。
该改称呼叫铁棍和铁棍嫂子。
杨松成了杨大兄弟。
从本地人嘴里了解沈阳,了解东北,杨松受益匪浅。
“我们东北的锅包肉是很有名,但是各个地方做的味道不同,有的叫番茄汁,有的叫糖醋汁儿,都很好吃,你嫂子爱吃糖醋汁儿,店里就只卖糖醋汁儿的。”
“铁锅炖大鹅不能不吃”
“烤串儿种类太多了,说不过来,又都好吃,我是爱吃烤串,店里才卖烧烤。”
铁棍大哥和铁棍嫂子都是性情中人。
杨松也跟他们说洛城的事。
“我们洛城也有烧烤,不过都是羊肉串牛肉串面筋鱼豆腐还有各种蔬菜串,没有专业烤鸡架的,我也只是烤过鸡腿和鸡翅膀。”
反正店里没人,聊着聊着,铁棍大哥直接上手了。
“哥给你烀鸡架吃,再给你烤鸡皮鸡心鸡肝吃,都好吃”
很传统很原始的炭烤。
沈阳街边的一家小店,连烧烤方式都能选择。
铁棍哥这次是提着一桶白糖给杨松烤串吃。
那白糖看得杨松头皮发麻。
烧烤真的适合放白糖
这个问题不亚于豆腐脑到底应该吃甜的还是咸的。
不亚于一场战争。
“来,兄弟尝尝,我给你把糖加的很足,我们东北的糖比别的地方都甜”
杨松笑得很僵硬,接过了一串隐约还能看到雪白的砂糖颗粒的鸡皮,尽可能自然的送进嘴里。
甜
还香
又有点咸味儿,焦焦脆脆,看着油乎乎的,居然一点都不油腻。
杨松从最初的不能接受,越吃越觉得好吃,忍不住来了一串又一串儿。
真香会迟到,不会缺席。
铁棍哥很高兴糖味烧烤又俘获了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