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取了一块豆腐出来,先把豆腐上最外面的老皮切掉。
要做文思豆腐,就要让这豆腐质地均匀。
从第一刀开始,既要小心,又要大胆。
听起来很矛盾,却非要这么做不可。
杨松屏气凝神,先把豆腐切成片,每一片都要薄如纸张,从这一步开始,豆腐片就要一样的厚度,一般大小。
切好的纸张豆腐,斜斜的躺下来,接下来就要切丝了。
给纸张豆腐切丝,要找块适合的砧板。
这纸张豆腐太嫩了,摁在木头案板上切,底面很有可能会被压坏。
就有厨师会把豆腐放在水里切。
借助水柔和却无处不在的浮力来切,是个不错的办法。
杨松却不喜欢用,他担心还没做菜,豆腐的鲜香会被清水带走一部分。
所以,他会在纸砧板上切。
所谓纸砧板,就是把一张熟宣纸悬空固定两段,把豆腐放上去再来切。
杨松把豆腐纸张小山放上去,深吸一口气,提刀开切。
刀起刀落,每一次的角度和力度都一模一样。
不然无法保证豆腐细丝每一条都一般粗细。
整个过程,杨松运刀如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切好的下个瞬间,锅里的清鸡汤烧好,恰巧可以下锅。
并不是恰巧,杨松做菜,最喜欢做的就是把握时机,保持菜品的绝对新鲜。
豆腐丝放入锅中,迅速飘散开来,和香菇丝、冬笋丝、火腿丝、鸡脯肉丝融为一体。
丝丝洁白、轻盈、飘逸,像是春天田野上的雨丝。
“鬼斧神工”
“还是人吗”
“豆腐原来真的可以切成丝。”
等到文思豆腐汤端上来,胖伟三人是怀着朝圣的心打开汤盖。
根根分明、细如发丝、不粘不连、不断不碎的各种丝儿。
三人恭敬地站起来,冲这碗豆腐汤鞠了一躬,才开始吃。
第一口,就让人震惊它的软嫩清醇。
“我感觉豆腐在我嘴里化开了。”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入口即化。”
“好鲜,我感觉整个人都被这碗汤净化了。”
“根本用不上勺子,汤和材料是一体的,我感觉我喝的每一口,好像都是同样数量的豆腐丝,各种丝分布的很均匀。”
“老天爷,火腿丝和菌菇丝、笋丝、豆腐丝搭配在一起怎么这么好喝”
“素菜汤也太香滑了。”
这三个人俨然忘记了底汤是清鸡汤。
“豆腐,真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材。”
陈明就喜欢你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松哥,我也要一碗文思豆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