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川眨眨眼,“没有。”
我蹙眉,“什么叫没有”
季时川道“真就干打,没啥台词。”
我“你他妈好好说话江森和亚连过两周订婚了,我真不想再掺和他们的事了烦死了,你们这些人能不能省心一点”
“不是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认识你以来净挨打了。”季时川昂着下巴,异色眼下垂,声音直接夹出了几分委屈来,“我跟江森本来就没话说,因为五点多要开会,刚从治疗舱出来,结果刚出来,就看见那个、那个谁那个黑毛小子。”
我道“他叫迦示。”
“哦哦。”季时川不太在意,又道“他一脸阴沉地望着我,我只觉得有点眼熟,琢磨着可能你旧情人过来捉奸了。我就起身要过去问问,偏偏江森这时候也出来了,他一出来,这黑迦示就立刻转移了目标。”
他像是想起了好笑的事,大笑起来,“我跟你说,当时特好笑,他们对视不到两秒,我看见江森刚要皱眉,结果迦示冲过去给了他一脚把江森踹一边了。江森直接傻了,傻了几秒,他起来也直接下了死手,抽出随身军刀就给了一刀。”
我幻想了下,一瞬间感觉热血沸腾起来了,抓着季时川手上的绷带,“然后呢然后呢”
“嘶”季时川被我抓疼了,倒吸了口冷气,又费力地翻过手臂握住我的手,“你他吗轻点,我也挨了几刀,疼死了。”
我盯着我和他交握的手,“不是,等下,你先松手,有点恶心。”
季时川“你要想听,就给我握着。”
我在恐同和听八卦之中犹豫了下,决定先放下恐同这个属性。
季时川很满意,又歪过头来,靠住我的肩膀,“迦示也是练过的,我看出来了,因为他用的是标准联邦格斗缴械起手。我还吃了一惊,但江森就压根没管,一个过肩摔把迦示摔过去,踩住他的手要补刀。”
“我当时就是从哪里给你直播的”季时川说着很有几分回味,“结果我拍到第三张,笑声太大被发现了,被薅住头发拖进战场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你发过去了最后一张照片。”
我诚恳地道“不错,值得鼓励。”
季时川描述得绘声绘色,“我当时也没办法啊,我觉得我一个监察官,必须拦住这种恶件了。所以我一会儿帮着江森打迦示,一会儿帮迦示打江森,然后他们俩不知道为什么直接一起打我了。”
我“你应得的。”
季时川却洋洋得意起来,“不过我还好因为他们俩谁落下风我也都会上去多踹几脚”
我“感觉医疗科技不该发展得这么好。”
死一个的话,我的人生会相对轻松
季时川本来说得倒是开心,但没多会儿,眼睛之中却有了疲惫。他一连打了几个哈欠,话音也轻了,“不行了,我好像药劲儿上来了。”
我立刻起身,故技重施,一手抓住了被子,“你休息吧。”
季时川却仍然握着我的手,“陪我一会儿,我好累。”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会儿是多长时间”
“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季时川的眼睛眯上了,却仍慢吞吞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鼻音,“你待会儿还得见别人呢,之后的时间不是随你安排”
他又道“起码现在,陪我一会儿。”
我正要点头,却陡然感觉一阵湿热涌上脖颈,我立刻推他肩膀,却见他笑起来,“怎么了给我亲口也不行我人都要被打死了,也没招出你的事来,这不值得一个奖赏吗”
我正要说话,又被季时川截断,“再说了,刚刚我跟你说八卦,你不也说了,值得鼓励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好在季时川并无别的动作,只是倚靠在我肩上,若有似无的红酒信息素浅浅淡淡。
不多时,我听见他绵长的呼吸。
这时,我才将他扶到床上,就被子拉上去。
当我走出病房时,我感觉我已经要累死了。
救命,怎么还有第三间病房啊
我感觉我的恐a症在今晚得到了极大的治疗,一连应付了两个aha,接下来还有第三个这他妈难道就是顺直a地狱吗
我再一次,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最后一间病房的门。
迎接我的是一片安静。
江森躺在病床上,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隐约起伏的被子。
他是睡着了吗
我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当我走到床前时,发觉他的脖颈、肩膀、脸上甚至还有头上,同样缠了厚厚的纱布。
更重要的是,江森没有睡。他睁着眼睛在望天花板,好几秒,他才静静转过头望我,黑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更深一层的暗色。
我下意识后退半步,“你还好吗”
江森望着我,道“你,骗了我。”
我“”
啊什么
不是,季时川不是说光打架了吗
不对,等下,这个,啊
我是骗了你,但是是哪件事啊
难道是迪森的事
不不不,这个事都过去多久了啊
难道是季时川帮我背锅的事
啊,难道是我是被斐瑞强迫的事
还是还是
一瞬间,我脑中浮现了很多,怕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不行不行,先稳住,稳住。
反正过两周,他们订婚了,你就可以一脚全部踢开了
只要稳住这两周
我深呼一口气,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什么意思”
江森表情依然平静,淡蓝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深邃的面部轮廓上有了些阴影。
他一字一顿地道“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没有想清楚。”
我道“什么”
江森道“你说过,你易感期会来找我的。”
我“”
你说这个啊,妈的,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