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瑾的话并不多,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后便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聂瑾正在全神贯注地翻看一本财经类的杂志,她看书的时候微抿着嘴唇,没有轻轻蹙起,认真专注的样子格外迷人可爱。
感觉到陈光在盯着自己,聂瑾歪头温柔一笑。
恰巧这时,窗外投来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她明媚的笑脸上,看起来更加温暖了,陈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忍不住一荡。
他赶紧收回目光,下意识地捂着胸口。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频率正在逐渐加快,导致他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他索性闭上眼睛,默默运转大易经,进入修炼状态。
身边有源源不断的紫气供应,此时不修炼,更待何时?
到达南阳市需要五个多小时,旅途到达一半的时候,其他旅客大多都进入了梦乡,就连聂瑾也放下手里的杂质,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
此时的临安县,却乱成一锅粥。
因为,临安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不速之客神通广大,手段残忍,她的到来,让整个临安县陷入恐慌。
一个身穿黑袍的老太太此时正坐在魏恒的办公室,她的脚下有两具无头尸体。
仔细看他们脖子上参差不齐的断口,不难判断,他们的脑袋是被人硬生生从脖子上拽下去的。
从县政府的大门口,一直到魏恒的办公室,一路上躺了不少具尸体,他们的死因相同,血流成河。
魏恒双股颤颤,要不是靠着墙,他现在根本不能站立。他恐惧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老太太,见老太太突然抬头看向自己,他的牙齿都在打颤。
“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性,说,那个叫陈光的人,到底在哪儿?”黑袍老太太的声音阴测测的,好像来自地狱似的。
魏恒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我跟你说过好好好几遍了,陈光,不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她怒声尖叫:“你撒谎!他明明就是成安县的人,你身为县长,竟然跟我说不知道!”
魏恒吓得脸都白的跟纸一样了。这老太太个不高,但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进来的这一路上,但凡拦住她的人,都被她生生揪下了脑袋。
这是多么大的力量,多么狠的心啊!
魏恒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无头尸体,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又愤怒,又无力。
这些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这些有的是新上任没几天,心中怀揣着报国热情的大学生,有的是同他共事多年的伙伴,却都死在了自己面前。
魏恒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承受不住了。
黑袍老太太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朝他走去。
魏恒恐惧地浑身战栗,两条腿却像面条似的,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他绝望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枯瘦得好像一阵大风就能将她吹跑似的,但实际上呢,比任何人都要让人恐惧。
“爸!”魏子龙泪流满面,见老太太走近父亲,他绝望地大喊。
“不要过来!”魏恒焦急大吼。
但老太太已经将注意力放在魏子龙的身上了,至于他主动过来与否,都不太重要了。
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往往能激起人心中的最后一丝勇气。
魏子龙仇恨地瞪着黑袍老太太,奋力嘶吼:“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冲我来,不要再逼我爸!!”
“子龙!”魏恒扯着嗓子,绝望地大喊,声音刚落,泪水即至。
黑袍老太太冷哼一声,父子俩的心好像被冻上了一样。
“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老太太朝魏子龙的方向虚空一抓,一只由黑气构成的骨手就朝魏子龙的脖子抓去,直接将他提起起来。
“不!!”眼看着儿子的脸越来越紫,表情越来越痛苦,魏恒的眼眶都要瞪裂了,嗓子也已经喊哑。
魏子龙抓住抓着自己脖子的骨手,两只脚不停地瞪来瞪去,却只能换来更早的窒息感。
他的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两只眼珠子布满了红血丝,整张脸都成了深紫色。
他使劲看着站在下面的黑袍老太太,似乎要将她的模样牢牢记在脑中,就算死了,也要化成恶鬼找她索命。
魏子龙的嘴里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你,不会,得逞的,他,一定会,为,我们,报仇!”
老太太眼睛一瞪,阴测测地桀桀怪叫:“错!他若是来了,便是他的死期。而你,却再也看不见了。”
说完,她一挥袖袍,抓着魏子龙脖子的骨手好像又紧了几分,他的脖子处已经能听见“咔咔”的声音了。
魏恒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了,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活活掐死。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声:“老妖婆,休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