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阮家的报复在这等着我,整整酝酿了三年,从卢意棠忽然就有能力支开看守的人开始,终于在此刻把我一击毙命。我和易迟晰互相都在等着对方说爱,我以为他太过骄傲,拉不下脸面谈情说爱;他以为我所谓的真心全是利用,在沉默上叠加伤害。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有其他喜欢的人。”
易迟晰自嘲地笑了一声,我眼睁睁地看见那枚戒指如白昼流星一般在空中一闪而过,落入草丛泥泞里不见了。大雨如约而至,我怔怔地望着他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半响后才重新想起如何说话,“……不要就不要,干嘛扔掉呢。雨下得这么大,我找不回来的。”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去过易家。公司的业务也逐渐开始一落千丈,我和父亲焦头烂额,但那位大人的败势已定,光凭我们是救不回来的,不被牵连入狱已是劫后余生。与之对比强烈的是易迟晰,他重新一跃为海城上流社会的顶级权贵,不少人暗自咋舌,我当年是多有远见才选择他成了未婚夫。
虽然我知道大概很快就不是了。
果然有一日,母亲六神无主地来找我,“到处都在传易家要退婚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安慰她道,“顾家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他们要退婚就退吧,要是实在海城待不下去,我们就变卖一些家产,去国外过安定平和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母亲虽然没有反驳我,但我从她眼里看出了不赞同。从前的贵妇生活风光无极限,我知道她是想把这份风光延续下去,但易家退不退婚,实在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等了好些天,不去主动攀附易家,却被告知婚礼如期举行。
与此同时,我从父亲那得知了李松辛因聚众吸毒被捕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