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琏惜立马停下了脚步,抱着江晓萱和自己面对面,问道:“你说什么?”
江晓萱指着马上关上的电梯门,说:“妈妈,那是子梧哥哥和子桐。”
猛地一回头,恰巧瞥见了,真的是苏子梧兄妹两个,旁边的艾拉则不停地哭着。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阮琏惜说着,却加快了脚步,抱着江晓萱飞快地出了医院。
看到家里的保姆,直接将江晓萱放在了她的怀里,叮嘱道:“赵姐,你带晓萱回去,记得照顾好她,我有些急事,我先走了。”
赵姐抱好了江晓萱,点点头,笑着说:“没事的,去吧,晓萱我会照顾好的。”
“晓萱乖啊,妈妈有急事,就不送你回去了。”阮琏惜怜爱地摸了一下江晓萱的脸蛋,转身就走了。
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立马给要厉拨打了电话,急忙说道:“闫厉,你们在哪呢?快点来医院,子梧兄妹两出事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接到电话的闫厉,猛地踩了刹车,身子往前晃了一下,耳畔不停回旋着阮琏惜的声音。
“怎么突然刹车了?”苏洛妮坐好以后,侧头问道。
闫厉紧紧地盯着苏洛妮有些苍白的小脸,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告诉她,她今天担心了一早上两个孩子了。
“看我干嘛?回答我问题呀。”苏洛妮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又看向他。
闫厉转回头,看着面前的道路,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踩了油门,加大马力,往惜爱医院开去。
来到医院门口,停下了车,拉着苏洛妮下了车。
苏洛妮抬头看了一眼,说:“这是琏惜姐姐的医院吗?带我来这干嘛?我们还要去找孩子呢!”
她说着,就拉起闫厉的大手,准备离开。
闫厉站着一动不动,身子微微颤抖,眼睛里充满了心疼,最后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抱紧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丫头,待会不管我告诉了你什么,你都要冷静,好不好?”
“怎,怎么了这是?”苏洛妮伸手抱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闫厉拉着她面对自己,低头,说着:“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激动,好不好?”
苏洛妮看着他的眼睛,眼里透着难过,又转头看了一下医院,轻声地问:“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闫厉没有回答她,只是抿了抿唇。
“孩子出事了是不是?”苏洛妮甩开他的手,眼泪滚落了下来。
这一次闫厉依旧没有回答,她立马确定,孩子出事了。
她转身,撒腿就往医院里面跑。
一路跑到了手术室的外面,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焦急踱步的艾拉,身上还沾着点点血迹,旁边一身白衣的阮琏惜也面露紧张。
她立马走了过去,拽着艾拉的肩膀,不停地问:“艾拉,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在这?孩子呢?子梧呢?子桐呢?”
艾拉被摇得身子不停地晃动着,她眼睛也是肿了起来,望着苏洛妮那样担心的眼神,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闫厉跟了过来,和阮琏惜对视了一眼。
他立马过去拉过了苏洛妮,紧紧地抱住,说:“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苏洛妮的脸贴在她胸口的位置,眼泪一直不停地往下落。
“呜呜呜……”她抱着闫厉的腰间大声地哭了出来,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闫厉看着那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眼里也闪着泪花,不仅是因为心疼怀里的女人,更是因为那是他的孩子,调皮可爱的孩子,一个甜甜地叫他爹地的女儿,一个总是不愿意叫他却又聪明调皮的儿子。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有撑住,可是他知道,他必须要撑住,不然怀里的女人怎么办?
“丫头,没事,不哭,不哭,会没事的,真的。”闫厉双手将她环得更紧,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嘴里也在不停地安慰着。
阮琏惜走了上去,轻声安慰着两个人:“别担心,在里面手术的是雷医生,他的手术都很成功,别怕。”
艾拉走了上去,弯腰低头,说得很急,用流利地法语对着苏洛妮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离开的话,就不会发生了。”
这会的苏洛妮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只是扑在闫厉的怀中,任由眼泪往下流,任由心绞痛。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一名医生,摘下口罩,急切地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孩子的妈妈。”
“我是孩子的爸爸。”
苏洛妮和闫厉走上前去,异口同声地说着。
“现在血库紧急,你们既然是父母,那就没问题,赶紧去抽些血过来。”医生着急地说着。
苏洛妮一听,差点晕了过去,幸好闫厉浮诛了她,还一边说:“我们这就去。”
“快去,尤其是你们女儿的血型是熊猫血,血库里仅存的熊猫血已经没有了。”医生再次叮嘱了一句,就走了。
闫厉当时就愣在了那里,心里有着一大串的疑问:熊猫血?我的血型不是熊猫血,家族里也没有熊猫血,难道丫头是吗?怎么没听她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