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学生传染了,还是耍浪过劲儿了,那天从美术馆回来韩骤就感冒了,来的几个酒局邀约都被他推了,人家听他鼻子囔囔的也不好强求,所以韩骤这几天就老实巴交的在画室从早呆到晚。
画室课程大致是这样的,取光线好的上午画色彩,下午画素描,晚上画速写,周末两天有同学还要加课上设计。其外每个课种配备不同老师,教色彩的只教色彩,教素描的只教素描,教职人员术业专攻能力必须过硬,合约年头虽然长,但过了试用期的薪资和各项待遇也是真好。
比方说他们食堂包三餐,标准的三荤一素,味道好不重样,不少老师宁愿每天多跑一趟也要在这把三餐解决了。
中午,教素描的陆冶老师就卡着饭点来了,路过韩骤办公室,看见一下课就病恹恹瘫在沙发上的人,不禁贱兮兮的上去撩闲:“咋了骤哥,午饭也不吃,让人甩了啊这么丧?”
“没看我病着么!”韩骤抬起脑袋,“诶我发现你们一个个的有没有同情心,天天欺负老板是不打算干了啊?”
“谁敢欺负你。”陆冶走进来倚在暖气片上笑嘻嘻说,“我这不是看你自从不出去浪就生病了,以为失恋了特地过来送安慰,你看你还不领情。”
“我就是因为病了才不出去浪的。”韩骤把小毯子往身上拉了拉,“真关心我?”
“真!”陆冶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