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点头, 一溜烟跑进去请假了。
“上车,带你们去吃饭。”时嘉打开车门。
明烟上了车。
时瑾见她漂亮的大眼睛红红的,手机一丢,皱眉问道:“谁欺负你了?”
“没事,就是个要债的,我能解决。”明烟不想再麻烦时嘉兄妹,毕竟非亲非故的,人家没必要为她得罪郁家。
“是来要债还是来劫色的?”时瑾眯眼,语出惊人。
她跟明烟也合住了一段时间,知道她从小花钱大方惯了,要是欠债早就还了,这没还的就表示金额庞大。
世家圈里那些事儿她门清,谁在乎钱?都是打着要债的幌子干别的事情,明烟长成这样,别说男人,她都心动,摆明了冲着她人来的。
明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摇头,劫色?郁寒之要什么女人没有,他但凡对她有点感情两人之前也不至于闹得那么惨烈。他不过是想逼她走投无路回去求他,好挽回他受挫的男性尊严。
“不是,就是为了一条三千万的项链。”
“三千万?”还在读博的时瑾撇了撇嘴,说道,“我没这么多钱。”
就算小狼崽子温含墨在,估计也没这么多钱,他们两家都不是经商的,比不得郁家财大气粗。他哥有,不过三千万只怕是个借口,郁寒之就是来找明烟麻烦的,他哥借钱给明烟,就意味着跟郁寒之接下梁子。
时嘉一边开车,一边沉稳地开口,“听说南城郁少来了北城,在三环买了一栋十亿的别墅,明烟,今天可能是三千万的项链,明天就有可能是五千万的精神损失费,有些事情还是要彻底解决的好。”
齐志远的倒台就是郁寒之挑头的,温宴那样笑里藏刀的人都愿意利用温家的权势帮他对付齐志远,他怀疑郁寒之的身份有些不简单。
明烟跟他的事情拖下去,结果只会越来越糟,更别提人现在还下了封杀令。
明烟咬唇,她跟郁寒之的事情算不清,睡过,靠他庇护了数月,作威作福了数月,也被人扫地出门,封杀了。
“哥,你经常处理棘手的事情,这类的纠纷要怎么处理?”时瑾问道。
“看对方到底要的是什么。我可以组个局子,让温宴喊出郁寒之,大家私下调解,若是为钱财好说。”若是为情,因爱生恨,铁了心搞明烟,那就麻烦了。
明烟默然,这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时嘉见她没说话,打电话给温宴,说了这件事情。
温宴转身就找了郁寒之。
男人还坐在剧组外面的车子,看着明烟上了时嘉的车之后,犹如大理石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脸色阴沉,眉心紧皱。
“时嘉说要组个局子,想替明烟跟你谈和,约了明天晚上,你见不见?”温宴有些幸灾乐祸地打开了视频通话,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老郁对那小姑娘可是用了心的,结果人从头到尾都是哄骗他,然后再将他踹了,搁谁受得了?
时嘉也是,火上浇油,人家两口子闹分手,床头打架床尾和,需要他来说和?
让明烟将他这兄弟再睡一次,保证睡得服服帖帖,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温宴话一说来,男人俊雅的面容就阴沉了下来,捏着生疼的眉心,冷冷说道:“不见。”
她倒是好手段,转身就能说动时家人来帮他调解。
温宴意味深长的笑道:“真不见?那你让人小姑娘赔你三千万的项链做什么?你又不缺钱,况且人还没找你要分手费呢。”
郁寒之薄唇抿起,是她要分的,是她骗他的,是她要走的,是明烟,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我回绝时嘉,时家虽然不是经商的,不过拿出三千万还不是难事,你这招不摆明了让人英雄救美吗?”温宴啧啧摇头,钢铁直男,到底是没有谈过恋爱,用的都是商场上那些威逼利诱的招数。
明烟那脸蛋,那身材,要找什么样的金主找不到?
要什么钱?就该将人捏在手心里,想找金主都没法子找。温宴恶劣地想着。
郁寒之脸色冰冷,闭眼,觉得脑袋疼的厉害,哑声说道:“告诉时嘉,不要多管闲事。”
温宴一字不差地将郁寒之的话转告。
时嘉挂了电话之后,英俊温润的面容闪过一丝凝重,看向后座的明烟,说道:“明烟,郁寒之拒绝见面。”
这么看来,摆明了不是为钱,有些麻烦。
“靠,狗男人。不为钱就是为色了。”时瑾挑眉。
明烟脸色微白,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事我自己解决。”
明烟晚上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饭,回酒店休息。
时瑾和彩月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扰她,都早早回自己房间了。
明烟坐立难安,按着临平打来的电话回拨了回去,冷冷说道:“郁寒之到底想怎么样?”
“郁总想当面谈。”临平看了一眼回来之后就心情极差的郁总,一丝不苟地说道。
“好。”明烟说了附近的一家会所,直接挂了电话,她起身去找自己的羽绒服和围巾,灰色的男士围巾从衣橱里掉出来,是时嘉的。
她弯身捡起来,深呼吸,将男士围巾围在了脖子上,穿上羽绒服,拿着包出来。
没喊时瑾,也没有喊彩月,郁寒之有权有势,她不想连累其他人,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独自面对的。
明烟约的会所就在附近,走路就能到。
她看着北城的雪景,慢悠悠地踩着积雪走过去,走过去也没有进会所,就站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面前。
临平下车,打开车门,低声说道:“郁总不去会所,明烟小姐,请上车吧。”
明烟冷淡的点头,上了车,然后才意识到即使是加长版的豪车,车内的空间也是狭小逼仄的。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翻看着文件,烫金的钢笔折射出冷冷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