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眨眨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若是没有看到一些东西,东海子莹不会这么说的。
“那个千安一直看着燕倾!”东海子莹用力砸了一下桌子:“眼睛直勾勾地,眨都不眨!”
云轻眉梢轻挑。
这……不在可能吧。
千安和燕倾,不过见了几面而已,而且千安心性高傲,甚至根本都不愿意通过这样的竞赛选夫,若非这样,也不会迟迟找不到合作者,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看上了燕倾?
该不会是,东海子莹关心则乱?
“云轻,你这是什么眼神?你怀疑我小心眼是不是?”
东海子莹气死了,指天誓日:“我以东海之名发誓,那个千安对燕倾,绝对有非份之想!”
云轻的面色终于严肃起来,不过,却也没有十分担忧。
她只是轻柔地安抚东海子莹:“子莹,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地违背我们事先说好的规则的。虽然我们现在是在合作,可是,若是有人想要违反规则,那么从她违反规则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再是伙伴,而是敌人了。”
对待敌人,是不用留手的。
也绝没有人能简简单单就,就对他们这里的任何人,想要谁,就要谁。
千安在府中一直呆到天色微黑才回去,到了这个时候,荆远帆也醒了。
这次的事情没有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可也让所有人都狠狠地惊了一场,因此晚饭的时候好好地整治了一桌,算是给所有人压惊。
因为第二日就是竞赛的日子,所以燕倾先一步回去休息,其他人也没有耽搁太久,都各自回房安歇。
而无人知道的是,这一晚的燕倾很久都没有睡着,他一直张着眼睛,眼前回荡着白天看到的那一幕血腥场景。
燕扬已经死了,而且没有任何人敢追究这件事情,因为夜墨救下云轻之后动作极快,命人将自己这边人的尸首都收走了,只留下一些千渚皇宫的配送侍卫,然后一口咬定云轻早就回到了驿馆,那辆马车里坐的根本不是云轻。
负责千渚都城治安的人也不敢把事情往云轻身上诬攀,因为若是想要治云轻纵容属下杀害燕扬的罪名,就得先说明燕扬为何要去拦截刺杀云轻。这样查下去,更是为难,因此索性把这事情定成了一个悬案。
可是燕扬只不过是把刀,刀折了,握刀的人却还在暗中,完好无损。
指掌在身侧慢慢地捏起又放松,燕倾心头下了一个决定。
第二日,王都水道出发码头之前人山人海。
公主招亲竞赛二三十年才能得见一次,自然是热闹非凡。
千安一身白色劲装,绣着金色丝线,英姿飒爽,和另一侧一身黑衣的燕倾相映成趣,十分和谐。
东海子莹远远地看着,气得直揪衣角:“你看看,耍这么多小心机,要是她对燕倾没有想法,我头拧下来给你!”
自从昨天偷看了一眼之后,东海子莹就一直气鼓鼓的,云轻也是无奈,只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就扭过了头。
在千安身边不远地方的另一艘小船里,则是千宁和卢家的一个子弟,千安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装,虽说为了方便今日的比赛也十分利落,可是细碎的花边和纹路却是一点也不少,也算是符合她一惯的风格,而她身边的卢家子弟,因为家风向来讲究清雅,因此是一身青色衣装。
远远地看过去,红配绿……
云轻摇了摇头,真是辣眼睛。
几声炮响,一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搭建在岸边的一个高台之上。
千薇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上去。
这是摊牌之后隔了一日,云轻又一次见到千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千薇看起来似乎老了一些,不过女皇的威仪仍在。
她环顾底下的人一圈,目光掠过云轻的时候,分明跳了一下,然后很快移开。
“今日是朕的女儿招亲之日,招亲规则,我千渚早有定例,百里水道,先到者为胜,双方各有兵马五千人,设伏也好,狙击也罢,各凭手段,生死不论!”
底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千渚的公主招亲上,是真的会出人命的,而且比例还不低。
若非如此,也选不出最优秀的王,这对于公主们来说是悲惨的,对于百姓们来说,却是让他们振奋的。
千薇等到喧闹声平息下来一下,手势用力从空中劈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