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想要将事情说清楚:“夫人,你听奴婢解释,奴婢~”
谢氏生怕苏嬷嬷说出什么来,忙厉声喝道:“主子们说着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语罢,谢氏刀子般的目光直直的戳着苏嬷嬷。
苏嬷嬷不敢再开口了。
徐琳琅忙挺身而出,替苏嬷嬷说话:“母亲,苏嬷嬷无礼了,还请母亲不要怪罪。”
谢氏强忍着愤怒:“我当然不会怪罪你身边的人。”
徐琳琅的求情让谢氏愈发的确信,苏嬷嬷确实已经叛离了她,彻底成了徐琳琅的人。
一抹杀机在谢氏眼中一闪而过。
李琼玉听了徐琳琅说的传言,对徐锦芙的刺绣出自她人之手已然深信不疑。
李琼玉走到徐锦芙右侧,道:“既有了这样荒唐的传言,那今天的刺绣比赛就更得办上一办了。不单刺绣比赛一定要办,妹妹也一定要参加比赛,也好在比赛中大显身手,一举夺魁,也好给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证明证明,《松鹤图》确实出自妹妹之手。”
徐锦芙气极:“说是我绣的就是我绣的,我为什么要给一群贱婢证明。”
盛怒之下,徐锦芙连贱婢这样的粗话也在夫人小姐面前说起来了。
几个平日里对徐锦芙的印象还不错的夫人皱了皱眉头,这徐二小姐,好歹也是国公府千金,说话怎如此粗俗。
徐琳琅站在在徐锦芙的左边,开口道:“妹妹自然是不用给下人们证明《松鹤图》是妹妹亲手所绣,可妹妹也得用绣作破破那传言,免得旁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以讹传讹,坏了妹妹名声。”
李琼玉在徐锦芙的右边,跟着道:“琳琅妹妹说的是了,虽说这些传言不过是莫须有,可是传的久了,也会有人相信锦芙妹妹的绣作是出自她人之手了。
李琼玉将拉起了徐锦芙的手:“所以,为了这声名,妹妹定然要绣上一副,也好让那些胡乱揣测的小人们闭嘴。”
徐琳琅和李琼玉,一左一右,一唱一和,齐心合力地将徐锦芙逼到了不得不参加刺绣比赛的境地。
对李琼玉的推波助澜,徐琳琅并不意外。
徐琳琅清楚的知道,尽管与徐锦芙交好,但是李琼玉还是更看重这“刺绣头名”的名头。
钱氏也在一旁劝道:“锦芙你就参加刺绣比赛罢,你若参加了,定然能夺得头名。”
钱氏提出举办刺绣比赛,为的就是让徐锦芙有得刺绣头名的机会,此刻见徐锦芙的兴致并不高,也劝上了。
钱氏当然希望徐锦芙能够参加刺绣比赛,只有徐锦芙参加刺绣比赛,就会取得头名。而徐锦芙取得了头名,谢氏就会记得提出刺绣比赛的人的好了。
韩国公夫人也劝上了:“锦芙你就参加罢,不过是绣个帕子,用不了多久就能绣好。”
韩国公夫人比胡夫人和钱氏更希望徐锦芙参加刺绣比赛。
旁的夫人小姐也都纷纷开始劝徐锦芙参加刺绣比赛。
“我~我~”徐锦芙左右为难,恨不得自己能够晕过去。
一直未发表意见的老寿星徐老夫人此时开了口:“那我们便举办上一场刺绣比赛,芙儿你一定要参加,待你当众绣上一副绝世的刺绣,就再也没有人敢乱嚼舌根了。”
徐老夫人对《松鹤图》是徐锦芙亲手所绣深信不疑。
听到有传言编排徐锦芙,徐老夫人心内不悦,便急于向人证明徐锦芙的刺绣是亲手所绣。
眼下这刺绣比赛,谢氏是不想办也得办,徐锦芙是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此情此景,便硬是要赶徐锦芙这只鸭子上架了。
徐锦芙欲哭无泪,她怎么能在人前刺绣。这~ 这该怎么办啊。
谢氏心乱如麻,心内的愤怒翻江倒海。
她气钱氏和胡夫人出的馊主意,恨苏嬷嬷泄露了秘密,还气这劝徐锦芙参加刺绣比赛的贵妇人和贵小姐。
可她是主家,不但不能向宾客们发火,还得笑脸相待。
徐老夫人已经安排上了:
“你们几个,在这中间放上几把椅子,好让姑娘们好坐在那里绣帕子。”
“你们几个去准备绣线。”
“你们几个去准备手帕。”
“你们几个去准备花崩子。”
“你们几个去准备茶点。”
徐老夫人平日里性子软糯,此时为了维护徐锦芙的声名,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谢氏纵然平日里拿捏操控徐老夫人,现在人这么多,却也不敢顶着不孝的名头逆了徐老夫人的意。
吩咐完丫鬟,徐老夫人看向钱氏:“老大家的,这刺绣比赛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接下来该如何做,就你来操持吧。”
徐锦芙想要晕过去,但是她不能,若是晕过去了,这莫须有的传言怕是明日就传遍了应天府。
只能是参加了。
徐锦芙思忖了一番,参加就参加罢。
徐锦芙自认为她之前绣不好并不是因为绣技不好,而是因为未曾用心。
她若是能用心,也不见得会差。
徐琳琅走到徐老夫人身边:“祖母,琳琅有一事相求。”
徐老夫人慈爱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