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个国家,行政职权永远都是隐形的第二位,只有掌握了军权就等于掌握了这个国家的钥匙。
显然,叶卫国虽然屈居军界副职,但他无疑是唯一掌握这个国家钥匙的人。
尽管到了他这个年龄,对于政治生涯已无所欲、无所求,但只要他一句话,照样能调动整个国家机器为他运转!
这,就是权力!
叶承欢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不管你们埋伏了多少兵,都出来见见面吧。”
“今天,我不需要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是咱们两个,一对一的来解决问题。”叶卫国道。
他的话说的没有叶子明那么满负荷,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要用一个人的力量来解决叶承欢这个大麻烦。
叶承欢不为所动,反倒来了一句:“听说过拳怕少壮么?”
今晚,跟前几次来叶公馆不同,叶承欢一上来便展露压倒性气势,句句不离“年龄”这个叶卫国的软肋,实在是尖酸刻薄之极,令在场的叶家人都憋着一口气无从发泄,但叶卫国毫不在乎。
“当然听说过,不过估计你也听说过一句话:棍怕老郎。正所谓:一打胆,二打眼,三打身法、四打闪。拳轻、掌重、肘要命。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
两人一来一往、一对一答,句句话里藏着机锋,旁边的人们都凝神静听,体味着其中的深意,只有叶子健觉得乏味,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嘴里喃喃道:“真没劲,光动嘴皮子有什么意思,这么多人大半夜出来都等着看好戏呢,早知道不来了……”
这家伙嘟嘟囔囔的抱怨,偷眼一看,自己老爹正凶巴巴的瞅着他,他缩了缩脖子,忙把舌头吞了回去。
叶卫国背着双手,盯着叶承欢,不怒自威,“年轻人,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三番五次来叶家闹事的,否则你来得容易走得难。”
叶承欢用大拇指指着自己鼻子:“可惜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指使我做事。”
叶卫国点了点头,“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说心里话,我对你很感兴趣,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子大、武功好的年轻人,今天我就来试一试你的深浅。”
叶承欢撇了撇嘴角,满不在乎的道:“别废话了,你们叶家有一头算一头,大家一起上吧。”
他说的漫不经心,可一句话出口,却在叶家上下激起一片愤怒声。
这话不光没把叶卫国放在眼里,简直就当叶家人全都是废物。
叶卫国两手平举了下,示意大家不要冲动,呵呵笑了两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在我为此付出了无数代价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道理。”
叶承欢冷峻道:“天就是天,天外还是天。”
叶卫国脸色微变,自己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尤其是对叶承欢这样不懂道理的毛头小子,只有拳头才能让他闭嘴。
“这是什么地方?”叶承欢慢慢抬起头来,目光落到了老人头上的那块“公道堂”的牌匾上。
“公-道-堂!”叶卫国大气凛然道。
“错了。”
“什么错了?”
“这块牌子错了,它根本不该挂在这儿。”
“你觉得应该挂那儿?”
“厕所。”
此话一出,叶家人中间又是一片轩然大波,叶锦荣再也忍不住,伸手指着叶承欢:“混蛋,你敢再说一遍么,我撕烂你的嘴!”
叶承欢皱了皱眉,连看都懒得看他:“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手下败将。”
叶锦荣上次交手的确败在这个年轻人手里,就连他平生最得意的“草墨三杯指”到叶承欢跟前都成了花架子,这件事被他引为奇耻大辱,到现在都耿耿于怀,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狠狠教训下那个狂小子,在叶家人面前找回脸面。
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叶承欢还偏偏就当着他家人的面揭了他的伤疤,让他怎能不大为光火。
他气不过就要冲去,被叶卫国一句话给拦了回去,“锦荣,闭嘴!”
叶卫国又把目光转到叶承欢身上,面无表情的问:“为什么?”
“你们家不配挂这块牌子。”
“什么意思?”
“呵,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话音刚落,忽然“咔”的一声,那块牌匾没人动弹便自行裂开,重重的向叶卫国头顶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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