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光散去，邪见第一个反应过来：“杀……杀生丸殿下，真的……真的是您。”邪见的一双变成荷包蛋了，拿着人头杖的手不住的颤抖。

小玲抿抿唇，硬是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

杀生丸看着一人一妖，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尽数收敛了。

“邪见，小玲。”

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清冷低沉，如今更是带着成熟大妖的魅力。

小玲没忍住，眼泪流淌而下，她无法言说此刻的心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选择跟随过，也选择放弃过，其实她曾经想过，如果……如果用超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寿命换取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她会怎么选择？

不，其实她根本就无法选择，那位大人用近乎强硬的手段将寿命交给了她，却不知道她从来都无法留得住眼前这个男人。

无论是以人类寿命的角度还是以妖怪寿命的角度来看，她都办不到。

只因为眼前的这位大人，他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她。

杀生丸曾经说过，什么东西都换不来小玲的性命，可是那位大人呢？杀生丸大人又用什么，换回了那位大人呢？

当你真正见识过一个男人在无尽的悔恨中疯狂折磨自己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无论你在他心目中曾经多么特殊过，也抵不了心动与愧疚。

小玲是喜欢杀生丸大人的，应该是从小的时候就开始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比起目良丸大人几百年的追求，自己的那几年甚至几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凌月仙姬曾经说过，杀生丸心动过，在认识小玲之前，但那一份心动却硬生生被他埋葬，他被力量蒙蔽了双眼，等到回过头来，却发现已经失去他想要的一切了。

过去的无法评价，这些念头只是在小玲的心中一闪而过，而如今，她的面前站着这个男人，如几百年前一样的战服，一样冰冷的表情，那个眼神看向她的时候依旧带着温和，可不是以前了，小玲知道那里面始终缺少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

英语交流会结束了，这五天可算是把叶巧憋坏了。

“果然还是帝丹好，不用住校。”出了校门，站在加长版劳斯莱斯的面前，叶巧如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