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虽然也出动了,可时间流逝,却毫无线索。
李忆南从北京赶了过来。
谁能把赵泽跟杨稚想一块儿去?可他们俩一起消失,崔臣说杨稚确实是跟赵泽联系过,他们必须从赵泽下手。
他们找了所有赵泽能去的地方。
可偌大的城市,哪里是定点?
杨父杨母比他们更急,做父母的人,他们就杨稚一个儿子,宠的跟宝贝蛋子似的,你说要真遭遇了什么祸事,二老的日子还能过吗?
就在焦头烂额时,杨父拿着消息回来了,“快,上面来消息了,上车。”
杨母问:“哪儿的消息?”
“我托人办的。”杨父涉及的人脉广,干什么的都有,能找到线索比警局更先一步,他给同时在找杨稚的几人去了消息。
“稳稳会有危险吗?”杨母问。
“应该不会,如果是跟小泽在一起。”杨父安抚她,其实他也不确定,他不知道杨稚和赵泽有什么牵扯,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所以没人会觉得赵泽会伤害他。
不会?如果他们能见到杨稚,就不会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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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稚躺在床上,他脸色白的像纸,他衣服被扒的凌乱不堪,身上有一道道伤痕,渗着血,而造成这些伤痕的罪魁祸首却贪恋的去舔吻那些血,赵泽是病态的,他一边制造血腥,一边给他治疗。
他给他上药,擦了擦嘴角,他把杨稚按倒,从头至尾没有解开他手脚上的铁链,他每舔吻一下,就能让杨稚神经都在抽痛,他面目很难看,狰狞着,那些身上的伤带来的剧烈疼痛感。
“别碰……”他说着,掉下来一滴热泪。
赵泽不听他的话,拿着药给他温柔上着,“都怪哥,你不反抗就好了,我就不会控制不住了。”
控制不住,下手重了点,明明玩的是情趣,不小心把人伤着了,赵泽也很愧疚。
“哥,我不打你了,”赵泽轻手轻脚的,“我们玩其他的吧。”
“不……”杨稚动了动手腕,响彻的冰凉的铁链声那么绝望,“滚……”
他永远都不知道软话怎么说,杨稚的性子啊,永远都难以征服,对待讨厌的人,他从来不愿意放低姿态,刚着有什么用呢?只会让自己受委屈。
“那哥说句爱我,说接受我,我就不继续下去了,”赵泽俯下身,抓着杨稚的下巴,逼迫道:“说啊。”
他永远记得他给他的各种拒绝,每一个都是那么残忍,血淋淋的打在他心里,虽然不是伤在身上,可他赵泽也不比杨稚少疼了一点儿。
杨稚没应他的话,只是把脸扭向了一边。
赵泽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疼的发指。
看他这幅样子,赵泽就来劲,癫狂的笑了几声:“哥啊,你就是学不会松口两个字,就是不愿意接受我,伦理,伦理比我爱你重要太多了,可我他妈做错了什么?!”
他擒住杨稚的下巴,怒吼,“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爱你?凭什么?!你如果从来没想过接受我,为什么当初要对我好?!要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哥你说,说啊……”
相互纠缠,理也理不清的账啊。
为什么对他好?对他好,为什么要理由?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杨稚声音虚无缥缈,“我是你哥……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赵硕也是我哥啊,他比你跟我更亲近的,为什么他能打骂我?你要对我掏心掏肺的?嗯?哥,你知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你错了,你一开始就错了,你应该……”赵泽痴痴的笑着:“你应该跟大家一样,讨厌我的……”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的。
喜欢一个人,却没那么多理由。
赵泽是他妈妈最好的姐妹诞下的孩子,他喜欢大姨,心疼自己老妈,心疼这两个女人,他怎么会不对赵泽好?从这个关系上也许理不清这就是必须对他好的理由,却也能算是一个吧。
最初去赵家的时候,那小孩乖巧的,被甄书领着介绍给他,让他喊哥的时候,杨稚这个没有兄弟姐妹的人,突然就背负上了一个枷锁,这个枷锁就是所谓做哥哥的责任,他不是说了吗?他小时候最淘气了,整天想做老大,老大就是要照顾小弟的对不对?他更该对他好了。
后来,他就是真正的喜欢这个表弟了,他觉得赵泽很优秀,各方面的出彩,关键是听话,乖巧,粘人,人会对喜欢自己的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杨稚也是一样,赵泽那么缠着他,陪他玩,跟他睡,一口一个哥哥叫的好听,他有什么理由不对他好?
赵硕欺负他,杨稚愿意吗?那可是他唯一的弟弟,他保护他,不应该吗?
如果这些也叫错了,什么是对的?和赵硕他们一样,欺负你,叫对?
你别用自己来揣测我怎么对你,我想对你好就对你好,你要什么理由?
杨稚不理人,想到那些,只是不自觉掉了眼泪,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无能。
什么都处理不好,不管是怎样的关系,永远都是他的错,每个人都在跟他说,他错了,他做的不对,每个人……
太无能了杨稚,你到底还能干些什么事啊。
赵泽可以用任何方式来爱他,唯独不是男欢女爱的爱。
赵泽不明白的,他明白,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
“哥……”赵泽声音颤抖,“哥,你别怪我好不好?我不想这么对你,可我爱你,我没机会了,我不这么做没机会了……”
今日的赵泽没有理智,杨稚猜,他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吧,死亡,机会,一定是天大的事,他拽着他沉沦,也许是极端的热爱,也许是……不想他好过。
不知道,他永远都猜不中,别人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