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摘好了野果围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着,谁都没有注意到树后一闪而逝的黑影。
而这黑影在山间几个跳跃就失去了踪迹,最终,出现在一个山洞外。
黑影在山洞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强迫着自己与高位上的人对视,入目的是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高位上的人看到同样满是疤痕的脸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黑影的眼睛。
黑影一动也不敢动。
半晌,上面的人终于冷笑了一声“呵!没想到啊,在他的身上,还能看到这么温情的一面,只是着实有些堕落了,千年了,这实力也就长了那么一点点!”
“这张脸倒是替我长的越来越好看了,你说呢?”
黑影不敢说话,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尊者,上一届的树神死了,我将他的灵魂带了过来,您看怎么处置呢?”
被称为尊者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啰嗦,我都已经看了,你把他的灵魂给我,就滚吧!”
黑影赶紧将树神的灵魂献给尊者,退了下去。
灵魂由于自爆,已经七零八落。
尊者嫌弃的看着树神的灵魂“当初让你把灵魂主动献给我,你还不愿意,现在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
尊者正在思索着,树神的灵魂要怎么用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功效。刚刚走出去的黑影,又走了进来。
尊者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何事?”
看来尊者是有些生气了,黑影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的说:“是那通虚子在门外求见。”
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下“通虚子?就是那个愚蠢的灵虚派的叛徒?”
黑影轻声说:“是,只是有些奇怪,通虚子是以灵魂体的形式,附在另一个俊俏的小伙子身上。”
俊俏?男人眼睛微眯,看着面前的人说:“让他进来!”
“是。”黑影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将人带了进来,然后赶紧转身退下。
男人看了看来者的面容,嗯,确实还算俊俏。
随即将通虚子的灵魂,从裘笛的身体里拎出来,戏虐的说:“这么没用的吗?都被人逼到这个地步了?”
通虚子“噗通”一声就跪下,有些胆颤心惊的说:“邪尊,是我没用,但是对方实力也太强了,现在他们现在都跑到你的地盘来撒野了,您也不管管吗?”
难道还有外人闯入?尊者看向裘笛的眼睛,半晌,心下了然,原来竟是他将他们引过来的,看来这通虚老儿还算有用,但是嘴上却说:“你想让我给你出气?”
通虚子点了点头。
“凭什么?你的脸已经献祭给了我,现在也只是个缥缈的灵魂,你能给我些什么呢?难不成还要将你的灵魂献祭给我?”男人看向裘笛的脸,意味不明的说。
通虚子立即说:“我愿意将我的灵魂和我徒儿的面容献祭与尊者。”通虚子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徒儿的脸献了出去。
邪尊满意的点了点头:“唔!你虽然没用,但还算是明事理,你徒儿的面容也算勉强能用,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吧!”
裘笛不敢置信的看着通虚子说:“师父?”什么叫献祭面容?
裘笛看了看男人的脸,在看看师父的脸,发现竟然连疤痕都如此的相似,难道以后,自己要像他们一样吗?
“看来,你的徒儿并不知道此事?浪费我时间?”男人冷冷的看向通虚子。
通虚子赶紧求饶说:“是他不懂事,请尊者稍等一下。”
男人直接粗暴的将通虚子的灵魂,塞回裘笛体内说:“等什么等!”
通虚子占据了裘笛身体的主导能力,再次虔诚的朝男人跪下,拜了一拜说:“求邪尊接受我的面容,这是我无上的荣光!”
邪尊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了旁边石室的大门,立即就传来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通虚子贪婪的看着面前一个个血池,以及在血池里修炼的人,若是自己能在这里修炼一天的话,真是死而无憾了。
裘笛的灵魂看到这一幕时,躲在身体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个邪尊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他是从哪里抓过来这么多的人?
穿过的血池,邪尊带着他们来到一个精致的石室内,走到一个镜子旁边,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把精致的匕首,只是匕首上隐隐缠绕着一股黑气。
裘笛抖的更厉害了,这是要划了他的脸吗?那清樾会不会认不出来他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至极,就算清樾认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能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虐自己吧!
邪尊可不管裘笛的心里活动,而是直接手起刀落,将裘笛的脸皮刮了下来……
然后从旁边的小盒子里拿出来一颗黑色的丹药,扔到了裘笛的嘴里。
裘笛脸上缓缓的长出了一张脸皮,只是不再光滑,而是带有与通虚子及邪尊同款的疤痕。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是只有经历了这些的通虚子以及裘笛才知道,自己所经历的痛苦,但是也只得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丁点的叫声。
邪尊将裘笛的脸皮,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型的炼丹炉里,不一会就产生了一个红色的丹药,从炼丹炉里缓缓的升上来。
邪尊眼神近乎狂热的看着这个红色的丹药,随即一口将它吃掉,然后有些小期待的坐在镜子前看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刀疤缓缓的褪去,皮肤慢慢的变的光滑,终于变成了裘笛的样子……
回头看向裘笛现在的脸,满意的说:“你的脸让我很是满意,至于通虚子,你的灵魂,我就先不要了,而且,我还会给你一个身体。”
通虚子控制住裘笛的身体,再次下跪,五体投地,高呼“邪尊万岁!从此以后我以及我的徒儿都是您最忠实的手下。”
邪尊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轻笑“我的手下已经够多了,只是这狗,还缺了两条!”
“旺!旺旺!”通虚子二话不说学起了狗叫。裘笛不敢置信的看着通虚子,这还是他所敬仰的师父吗?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邪尊哈哈大笑,走了出去,这个通虚子,有点意思哈,不过就是太能屈能伸了,自己绝对留他不得!
通虚子赶紧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清樾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伯衍立即凑上前来,关心的说:“樾儿,怎么了?可是被风迷了眼?”
清樾将手抚在自己的眼皮上“估计是这两天没睡好,眼睛一直在跳啊跳的!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