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艺茫然的眨了眨眼道:“你的丝巾?”
元牡丹愠道:“你少给我装傻充愣,快些还我。”
韩艺道:“我说牡丹娘子,你这真是无理取闹呀,你的丝巾跟我毛关系。”
元牡丹凤目睁圆道:“我无理取闹,我看是你睁着眼说瞎话,上回明明就是你将我丝巾偷---拿走了。”
她本想说是偷,但是忽然想起是她自己要求韩艺的,自然就不能算是偷。
韩艺道:“哦,你是说这事呀,但我记得上回我已经明言拒绝你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偷过东西,你别老是诬蔑我好不。”
“你---!”
元牡丹万万没有想到韩艺竟然不肯承认。
韩艺苦口婆心道:“牡丹娘子,我上回就跟你说了,自己的东西要保管好,别一没见了,就说是别人拿了,就算你要这么认为,你也别老是针对我也一个人,你可以说说别人呀。对了,你快看看你的丝巾还在不在?可别又丢了。”
难道他又---。元牡丹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面色一紧,赶紧伸手入袖,很快就拿出一块丝巾来了,轻轻松了口气,可这抬头,韩艺已经不见踪影,气得一跺脚,“这厮真是好生狡猾,迟早有一日,我要连本带利找回来。”
......
开什么玩笑,我要将那丝巾还给你,岂不是不打自招,想阴我,哼,下辈子吧。
韩艺一脸奸笑的来到凤飞楼,此时桑木等人正在里面忙碌着,因为等下都是女人,他们不便在场,于是就赶紧先把一些重活给做了。
韩艺和他们一一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来到二楼的窗前,往下面望去,只见刘娥正在指挥那些女员工接手店铺的事。
看得出,刘娥今日非常谨慎,因为这对他而言,可是成名一战呀,以前都是韩艺出面,毕竟客人都是男人,她几乎已经被人淡忘了,如今一提到凤飞楼,都不免提起韩艺,今日韩艺已经找重担全权交给她了,如果她能和那些贵妇打好关系,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所以她一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又来到前面安排,真是非常敬业。
“应该要来了吧。”
韩艺看了看时辰,见也差不多了,虽然他很自信,但是任何事都没有绝对的,万一没有女人来,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只要没有女人来,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担忧的。
不仅是韩艺在观望,其实还有很多人在观望。
只见在通往北巷的各条道路上的一些隐蔽的地方都站着一小簇人。
不仅如此,中巷和南巷又是从大早上就爆满了,因为今日北巷已经贴出告示,不准男人入巷,而中巷、南巷离北巷最近,故此大家纷纷跑去中巷、南巷等候消息。
唐朝之所以被后人说是一个非常开明的朝代,主要还是因为有胡文化和汉文化的碰撞,在西市也有不少胡女做买卖,胡女不懂儒教礼法,但也只是少数。终归来说,还是汉人多,而且朝廷也是以汉文化为主,不至于开放到那种程度,很多女人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特别的日子才会出门,至于那些思想比较开放的女子,出门要么就穿男装,要么就带帷帽,不可能袒胸露乳的就上街。
究竟女人会不会来平康里,这还真不好说。
而在北门边上的一家专门供入城人歇脚的驿站门前坐着四人,正是郑善行、崔戢刃、王玄道、元烈虎。
因为北巷就离北门没有多远,北城外的百姓如果要入城的话,这是必经之地。
“哎呦,这茶还真是难喝。”
元烈虎砸吧了几下,将茶杯放下,向崔戢刃道:“我说崔兄,你带我们来这里作甚?去中巷多好呀。”
崔戢刃道:“我可没有带你来,是你要跟来的。”
郑善行笑问道:“烈虎,弟妹会不会去?”
元烈虎道:“她早就想去看话剧了,今儿一早就和我妹,还有她娘家的几个小妹出门了,不过---我娘也嘱咐过她们,除非真的有女人去了,否则的话,就不准她们入平康里。”
郑善行点点头道:“这就是崔兄带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像我们这种家族的女人,家规甚严,忌讳繁多,一般来说,是绝不会允许家族女人来平康里的。但是如果有很多女人都去了平康里,那么便不攻自破,就算想管也管不住,而且还有织布机这个由头,但是穷人家的女人就不同了,她们不会顾及太多,所以能否打破这僵局的就在于这些寻常妇女,只要她们来了,我们这些家族的女人才会露面,这穷人多半都住在城外,所以坐在这里便可最早知晓答案。”
其实像元家这种军阀贵族,还算是比较开放的,他们是比较尚冠冕,而山东士族注重礼法,像郑家、崔家这些士族,就算有女人去了,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前去。
元烈虎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王玄道道:“不过我看结果早已经注定了。”
元烈虎道:“你难道算了一卦?”
王玄道微微瞥了他一眼,随即道:“其实韩艺早就看到这一点了,一般的平民百姓,特别是那些妇女,都爱贪图小利,那日韩艺还提出扶贫计划,并且说得不清不楚,目的无非就是引诱这些穷人家的妇女前来。”
崔戢刃道:“我赞成玄道的话,那些妇女一定会来的。”
“那小子还真是心思慎密呀!”
元烈虎感慨一句,又朝着崔戢刃呵呵道:“崔兄,你这个对手可也不是好对付的哦。”
崔戢刃微微一笑,没有做声。
郑善行道:“崔兄似乎已是胸有成竹。”
崔戢刃道:“你们说过不插手的。”
郑善行和王玄道相觑一眼,便不再做声了。
崔戢刃突然抬头一看,道:“来了。”
郑善行等人立刻转头望去,只见成群结队的妇女往城内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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