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雨兵没有出屋,硝烟还没有散尽。院门口便出现了另外两名劲装汉子,刚才那两个倒霉蛋说过。村口还有两人在看着牛车,此时这两人长剑出鞘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长长的刀疤,只一闪身便冲进院子。他的脚还没有站稳,一支弩箭便直直钉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这弩箭劲力很足,加上距离如此之近。居然一下便贯穿了他的额头,箭头从后脑穿出。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连火雨的面都没朝见,便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不已。
另外一个汉字看得真切,那弩箭正是从厢房射出。赶忙一挥长剑冲向厢房,弩箭威力虽大。但装填速度十分缓慢,如果不趁着火雨没时间装填赶快解决他,死的便有可能是自己。
可他刚刚窜到厢房门口,身子便直直倒了下去。他的胸前插着一枚弩箭,这支箭射得奇准无比,从前心射入后心射出。
火雨拿着两支劲弩走了出来,古儿别速与月儿具都抱着孩子躲在屋角。刚刚火雨离开时已经给她们打了眼色,那剧烈的爆炸丝毫没有伤到她们。
“等不得了,咱们得赶紧走。牵着牛,咱们这便上路。”火雨拾起地上一柄剑,试了试。便开始在尸体上翻检,刚才他们说破了不少鄱阳水匪的寨子,想必他们一个个也是捞得盆满钵满。
果不其然,火雨在他们身上搜出几大块铜锭子。其中一个家伙身上还带着银饼子,用手掂了掂。还算有点分量,这下去汉境过活可算有了银钱使。
古儿别速慌慌张张的牵过了老牛,牛车也不套。一旁的邻居围拢过来叽叽喳喳,月娘还有几个相熟的女人拥抱痛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心思。”古儿别速拉了一把月儿,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便拉着月儿随着火雨出了院子。
火雨已经上好了弩箭,村里的闲汉们见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火雨一脸杀气。均都躲得远远的,在远处指指戳戳嘴里还嘟嘟囔囔。
村口果然有一辆牛车,古儿别速与月儿刚刚上车。火雨便放下止车闸,一声吆喝之后牛车隆隆开动。两头牛换着拉车,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走出东瓯境内前往大汉。
云啸坐在他那豪华的马车里,身子歪歪倒在一堆洁白的羊皮中。身上还裹着一张老虎皮,整个人都陷在皮子堆里。就这还放了两个汤婆子,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红润。
“侯爷,要不要找个女人暖暖身子。看您脸色不是太好,昨天进的也少。这地方天气邪乎的很,这穷乡僻壤的您若是害了病,那当如何是好!”苍鹰一身漆黑的铠甲,鱼鳞一般长在身上。如果仔细看看,甚至能在铁甲上发现凝结的水珠。
“算了,这时候哪有那心思。有这张虎皮,便足够了。况且这里还生了炉子,只是兄弟们苦了些。东瓯的冬天真他娘的愁人,跟十三说一声。多多搜罗柴碳,另外做饭时多放些辣子。每人每顿饭都要有一碗姜汤,多放些生姜那东西驱寒。”
云啸窝在一堆皮子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
苍鹰撇了撇嘴,好像自大丘之后。侯爷的身子越来越差,现在已经差到好似五六十岁的老翁一般。昨天搀扶云啸的时候握了一下云啸的手,冰凉冰凉的跟死人差不了多少。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弄两个女子给侯爷暖暖身子,这样下去再病了那麻烦可大了。
恼人的寒气困扰着整支队伍,刚刚受了伤的小熊恨得牙根发痒。因为他每天都要上药,而且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药。上完之后还得晾干,每次等待金疮药晾干的过程都痛苦无比。小熊感觉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连鸟都冻得僵硬。
“这他娘的究竟是什么鸟天气,要冷就冷个痛快。湿冷湿冷的都他妈冷到骨头里,真后悔没将皮大氅带过来。”小熊有些后悔,在他大王城有一件水貂皮做的大氅。被湿冷空气折磨得脑门抽筋的小熊,太想念那件衣服了。
“小熊爷,忍忍您这药干了。小的给您盖上点!”旁边的一名有眼色的家伙拿来一条毯子给小熊盖上。
“娘的,早知道让打脊杖好了。好歹能骑马,这连马都骑不得。整天坐着牛车,跟个妇人似的。”
一名侍卫看着眼前经过的一辆牛车,一个脸上满是疤的男人带着两名貌美妇人。尤其是那身材,真……
侍卫不禁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