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们围拢过来，好像看金银财宝一样的看着赵无极的人头。

果然，赵无极的人头切口肌肉参差不齐。跟云啸说得一模一样，杀才们感佩的看了一眼云啸。接着便将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地上的这个家伙。

“小子，碰见侯爷就招了吧。看你这样子蠢得都挂相，这么拙劣的谎话都编得出来。”

苍虎嘿嘿坏笑着走近那汉子，那汉子吓得浑身一抖裤裆便湿了。苍虎一脸的无奈，他娘的老子是笑着过去的。难道老子的笑就那么难看？

“快点说，莫叫虎爷动手。不然有你小子好受的。”

苍虎的样子要多凶恶就有多凶恶，看得那汉子双腿打颤眼看就要有昏过去的迹象。

“老虎，别这样。看你把人都吓成什么样儿了。兄弟，都这份上招了吧。免得受那皮肉之苦，你看这家伙他最爱虐待人。前些天有个姑娘被他审过，现在都不能坐。”戴宇扮演起了狼外婆的形象来。

“小人……小人冤枉啊！”那汉子好像被戴宇和善的语气打动。愣了一下忽然哭嚎着说道。

“操，给脸不要脸。”戴宇一个嘴巴便抽了过去，只是一下这兄弟就已经满嘴是血。几颗牙齿顺着嘴角的涎水流了出来。

……家将们不禁愕然。

“算了，看你们就会打打杀杀的。看本侯爷亲自审过，来人把他带下去洗干净了再弄回来。得亏冬天穿得多，不然还不得污了本侯的屋子。”

两名铁卫好像捉小鸡一样的将这家伙拎了出去，杀才们都很兴奋不知道侯爷要怎样审案。

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家伙才会侍卫们押了回来。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已经洗过了的样子。

“来人扒掉他的鞋子，拿两个软毛刷给本侯爷刷。”

……原来侯爷的办法就是刷脚心，不过想想这招也的确算是文明。不伤筋不动骨，一通刷子下来神仙也要抖上他三抖。

侍卫们得了云啸的吩咐，立刻寻了两把刷子过来。将这家伙的鞋子扒了下去，粗暴的开始刷他的脚。

“哈哈哈……哈哈哈……”那汉子的身子左扭又摆好像一条蚕蛹一般在地上乱晃。

“侯爷我招，我招你问什么我都招。”那汉子笑得鼻涕眼泪不停的流，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赶忙招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得马五，乃是长安人氏。这人头是汤泉浴馆钱二哥让我送来的，说是领了赏钱分我一百贯。”

马五生怕侍卫再用刷子刷他的脚，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个通透。

“汤泉浴馆……”云啸的脑子里浮现出公孙先生那张充满了笑容的脸，那张脸总是充满了谦卑。难道他会是老舜？

“那个钱二哥在汤泉浴馆做什么活计，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钱二哥乃是汤泉浴馆的一名伙计，我们经常在一起赌钱。有时候我输了他便借我两个，就这样小人便听命于他。”

“哦，他做什么活计。出手居然这样阔绰？”

云啸觉得这才是事情的重点，汤泉浴馆的一名伙计居然都这样的阔绰。这有些反常。

“钱二哥说浴馆里出入的都是贵人，经常给些打赏。”

这就是胡说八道了，汤泉浴馆打赏丰厚不假。可是那些打赏通常是给侍女，或者是那些红阿姑。哪里有给一个小厮打赏的道理，除非他碰见了一个有龙阳之好的家伙。

“好了，押他下去。”云啸觉得再问不出什么，便命侍卫拉这个马五下去。

“你们说怎么办？”云啸见马五被拉出去，立刻询问这些杀才们。

“这还用说。立刻点齐人马围了这浴馆，然后杀进去将浴馆的人都抓起来。”小熊挥舞着熊掌咋咋呼呼的说道。

不过很快有两对鄙视的目光瞪了过来，小熊赶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小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钱二如果久等马五不回去。必然会生疑，如果再让他跑了，咱们的线索便又断了。可是这汤泉浴馆毕竟不是咱们临潼，出动这么多人去别家的封地抓人，这需要跟陛下请旨。一来一往，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我看这样，咱们让马五当钩子。苍虎你这就去领一千金，用马车载着马五回长安。他的附近都让你的人看管起来，路过城门的时候动静闹得大一点。相信那个钱二如果知道马五领了赏钱，必然跟他联络。

到时候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