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尚是一个非常威严的老头,头发胡子白得像是冬天的雪。比起夏侯昂好像还要苍老许多,但是精气神却显得很足。他对这次进攻湖心岛的行动还有没有什么信心。看样子就是一副出工不出力的派头。
三个人刚刚寒暄几句,幻天便带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矩……啊侯爷。属下幸不辱命,昨夜抓住了两名水匪的奸细。”
“官爷饶命啊,官爷饶命啊。小的是良善人家,根本不是什么奸细,求官爷明见啊。”两个人哭的十分伤心,跪在地上磕头犹如捣蒜。
“良善人家,良善人家半夜出城。良善人家半夜出城不走城门还钻狗洞?别告诉我城门关了,他娘的岳阳的城门鬼都不知道哪里去了,拿什么关。挺大个活人坦坦荡荡的城门不走,非要去钻那肮脏的狗洞,你说你不是奸细谁信啊。”
幻天狠狠的踹了分辨那人一脚。
“呃……我娘子病了要去城外抓药。”
云啸无语了,这便是这个年代谍报人员的水平。半夜采药?大哥把谎话编圆些成么?求你了,不要再侮辱我的智商。
不想在这两个货身上浪费时间,云啸探着身子问道:“好了二位良善,我问你们话你们好好的答。答得本侯满意了,你们便回家继续当你们的良善人家。若是答的本侯不满意,那便借二位的项上人头一用,本侯还缺少两颗人头祭旗。石虎的粮食是否都存在湖心岛?”
“官爷小的不知道谁是石虎,还请官爷饶命。”
“拉下去斩了,现在你说。”
铁卫们如狼似虎的冲了上来,拉着那个正在狡辩的家伙便往外拖。
“官爷,小的说小的全说。”
被拉出去的家伙死命的挣扎,呼喊声都岔了音调,一双手使劲的在地上抓挠,似乎扣住一块地砖都可以阻止一下自己被拖走的速度。可是地砖没有起到任何延缓的作用,反而刮掉了他的手指甲。喊叫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了地上的两条血痕。
外面传出来一声惨叫,跪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浑身一哆嗦。瘫倒在地上起不来,胯下迅速的湿了一大片。
“他没有机会说了,现在你说。石虎的粮食存在哪里?”
“小小小小人说,小人全说。虎爷,哦不是石虎。抢掠来的粮食大部分都存在湖心岛大仓,那大仓是用石头砌成的非常的结实。只有少部份分散在各寨,供各寨平时的消耗。”
“哦,湖心岛有多少人驻守。有战船多少。”
“湖心岛大寨平日里大概有三四千人驻守,战船大概两百艘左右。其中大船有四五十艘,每艘可乘百人。剩下的大都的乌篷船每艘大概可以装十人左右。”
“其他水寨有多少人马。”
“各寨大小不一,从百十人到三五百人都有。”
为了活命,这个家伙倒是知无不言。
“带下去,好生看管。”
“诺”
两名乡勇将这个家伙押了下去。
“两位将军,对此口供如何看。”
“此人所说应该是真的,这与我们平常掌握的情况大体相同,并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司马尚缕着胡子道。
“嗯,老朽也认为这个人说的都是实话。临潼侯要怎样调派尽管吩咐,旨意上说您可以节制江南诸军。我等听候临潼侯吩咐便是。”
夏侯昂比较滑头,一句话便将皮球踢到了云啸的脚下。意思很明显,我们听你打不下来你别找我们麻烦。也是一个老滑头。
云啸想了想道:“二位将军。洞庭水匪号称三十六寨。若是按照刚才那人所说,每寨便算是二百人,算下来整个也有七八千人。再加上湖心岛大寨里面的五六千人,洞庭水匪的总数肯定在一万以上。
若是我们现在前去进攻湖心岛水寨,四周的三十六寨必然接应。这样我们很可能腹背受敌,战局将对我们非常的不利。”
“临潼侯分析的很有道理,前几次进攻湖心岛水寨都是因为外围的水寨互相支援。这才使得我们伤亡惨重,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