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风其实看到了，从俞多来找季康，他就跟着来了，甚至在看到季康拿出账本的时候，心莫名慌了下，发出了一些声音。但他是故意疏远对方的，要是此刻因为心疼前进一步，他可能会控制不住之后所走的每一步。

所以墨成风站在原地，两人僵持了很久后，墨成风冷冷说了句：“你好自为之，我去看他了。”

季康站在原地一直在无声流泪，直到“戏精的诞生”不再发挥效用，他才擦擦眼泪，将被血染得鲜红的貔貅拔出伤口，对系统道了声谢，没有它，季康现在肯定痛晕过去了。

很快外面就有丫鬟送来了热水和伤药，季康虚弱道了声谢，刚刚大病初愈的他，实在经受不起反复的摧残。他拒绝了丫鬟的帮助，一个人咬着牙将伤口中的碎玉片取出，用热水洁净了伤口，撒上伤药，用纱布裹好伤口。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将地上一片狼藉收拾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去了，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取。

季康确实太累了，他累就累在失血过多，所以有些乏力，这种情况他之前也经历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血还能降魔，这个世界的血，却连个目标人物的怜惜都得不到。

季康一觉睡醒还觉得有点头晕，连忙吃了颗糖防止低血糖，正想要不要摸黑去点灯，就听到外面有声响：“是墨成风吗？”

“不是。”系统回答的很慢，黑衣人都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它才有的反应。

季康一脸防备，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你是谁？”

借着月光，季康看到黑衣人的身影明显一愣，随后他冲着季康单膝下跪：“盟主，属下是霍曲啊。”

霍曲这个名字，季康暂时没印象，但是霍曲的声音，季康却是有印象的：“你是那天进玉门堡来刺杀墨成风的人？”

霍曲点亮了灯，房间内一片明亮，对方的面容也清晰地展现在季康面前：“盟主，属下实在抱歉，上次不小心刺伤了你，属下实在不知道盟主竟然已经混入了玉门堡。”

季康还是对他没有印象，只是佯装淡定捏了捏鼻梁。一脸疲惫：“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弟弟？”

霍曲犹豫了下，再一次下跪：“属下有罪，在属下说明之前，还请盟主不要再怪罪我那死去的弟弟。”

季康点点头，本来霍容生前也不是什么喜欢追究责任的人，在他眼里，一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得到了季康的应许，霍曲才接着说，季康也总算明白了这个白月光的故事。

霍曲的弟弟霍许，年纪与季康相近，身高性格也相仿，某天他从书房里找到一张人皮。面具，材质极为精致，他觉得挺好玩就拿回去研究去了。

后来霍许就忘了这件事，几年后江湖出了乱子，玉门堡冒了出来，他就一起潜入其中想去探个究竟，霍许想到了几年前拿的人皮。面具，于是就用人皮。面具伪装好去了玉门堡。

可惜玉门堡并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霍许被发现了，本来该被杀掉的他却在摘下面纱后，被墨成风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