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仪器出错或者其他原因医院误诊?
他不敢慢,狂喜中夹杂着恐慌,从来雷厉风行的男人甚至有几分手忙脚乱的去检查冰柜中夫人的情况。
他探着景夫人的呼吸,没有;摸着景夫人颈侧,手下触感冰冷发僵,根本没有脉搏跳动的迹象,心顿时往下沉了沉;再探胸口,胸口没有丝毫起伏。
可是那咚咚声还在耳边叫个不停,像是在对他呼救。
景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撑在冰柜上的手用力到崩起青筋。
确实不是错觉,那微弱的心跳声还在,是从夫人身上传来的,在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映衬下仿佛一株会被风吹折的幼苗。
他寻着声音望去,最终将视线停留在那圆滚高挺的腹部,微颤的手轻轻搭在上面,隔着一层失去温度的肚皮,底下传来回应般的动静——一个小巧的脚丫子踢在了母亲肚皮上。
景遇登时红了眼眶。
他将景夫人从冰柜中抱了出来,让秘书立刻给他准备一个手术室和一个产科医生。如果不是景遇不会使用接生仪器,他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三言两语将所有事情带过,景遇顺势揉了揉手下柔软的头发,从那天之后,小宝便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了。
听完当年事情经过的景殊同咋舌不已,幸好爸爸在那里多站了几个小时,否则他不是刚死而复生又给憋死了,哪里还等得到后来两个世界的灵魂融合?
但是想到自己可以在太空中生存,根本不需要氧气,景殊同又迟疑了,如果爸爸没发现他还活着他就真的会死吗?还是......剩下的内容他摇摇头拒绝去想,总觉得太血腥凶残了。
景雲霆几人的反应却和景殊同不同,事情经过与他们猜测的没有太大出入,因此他们并没有放太多注意力在这件事本身上。
景雲霆:“那个医生和秘书?”
景遇淡淡一笑,“死了。”
满脑子跑火车的景殊同打了个激灵,“死了?!”因为太过惊讶,他手下的力气重了两分,被撸尾巴的小石头痛得叫了出来。
他赶紧松开手,对上爸爸和几个哥哥的视线还有些惊疑不定,“真的死了?”
同样听见这个答案的景雲霆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骗过,那就是真的死了,景殊同一时之间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各自的领域很厉害,但他以为他们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