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学生名列其中,沈春澜不能不惊讶。“屈舞,你要加入远星社?”他抬头问。
“凑个吉利数。”屈舞手指在表上一划,“正好十六个人。”
沈春澜:“都是新人?”
“全都是年轻人。”薄晚的声音里有一种昂扬之气:“这是新的远星社,和我父亲率领的远星社有渊源,但其中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那你们要做的事情呢?”
“我们会继续搜寻和保护罕见特殊人类。”薄晚回答,“远星社的使命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看着申请表上远星社的标志,那颗银色的星辰。
“远星社之所以名为‘远星’,是因为创立者认为,所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特殊人类,无论常见的还是罕见的,都是星辰。远星社要前往常人所不能抵达的地方,挖掘出遥远的星辰,让它们被所有人注意到,得到在星群中闪耀的机会。”
说到这里,薄晚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仿佛是因为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天真。但片刻的尴尬从他脸上很快消失,他重新坚毅起来:“在我心里,这是有价值的事情。很遗憾我没有及时地在他离开之后继续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但现在我有机会,我要让远星社回到正轨。”
沈春澜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好笑。
诚然,少年人谈论梦想,是一件热血沸腾的事,但年长了一些再说理想,往往会让人觉得不妥当。
生活本应该让人认清事实,这没有错但总有些人会发现,自己认清了的事实,是一切他所坚信和坚持的,在繁复世情中,始终有意义。
“我很钦佩你。”他诚心诚意地说,把手中表格放回薄晚手中,“我其实想向你推荐两个人。你见过饶星海和adam,你觉得他们两兄弟怎么样?”
“当然好!”薄晚兴奋,“他俩是双胞兄弟,一个哨兵,一个向导,相互配合一定能有大作为。远星社很需要他们……但是……饶星海不是已经……”
他看向屈舞。屈舞也同样满是困惑。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沈春澜说。
他就这样和薄晚定下了约定。薄晚看着他走回红楼,扭头看向屈舞:“你们沈老师和饶星海什么关系?”
屈舞:“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