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发出更加响亮的哀嚎,饶星海神色不变。阳得意佩服极了:“你真镇定。”
饶星海:“反正写不完。”
散会之后,沈春澜单独把饶星海留下来,告诉他系里准备让他进入训导程序。
“知道训导吗?”沈春澜问。
饶星海摇摇头。
“你今天勤工俭学什么时候结束?”
“六点。”
“那我七点在办公室等你,跟你说说训导是怎么回事。”沈春澜顿了顿,像是为了让他安心似的,多说了几句话,“不用担心,只是一些正常的、了解你的过程。相信老师,相信院系,好吗?”
饶星海问他:“这个训导是你来为我做?”
沈春澜:“我是你辅导员也是你监护人,当然是我来主导。”
饶星海脸上很少有别的表情,但沈春澜看到,他笑了,咧嘴露出了牙齿,压不住心头的开心似的。
虽然这个笑很快又被饶星海收了回去,但沈春澜难以忘记,他又从饶星海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古怪的情绪。
似是因为年轻,连眼里也蕴着一团火,轻易不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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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揣着一件开心的事情,饶星海这一天过得十分快乐,就连他擦拭他最不喜欢的重型钢球,他也愿意用最细致的手法去抚摸它们冷冰冰的外壳。
宫商整理好其他器械,回头看到饶星海还在对付那几个钢球。
重型钢球是对战训练室里重要的道具,邓宏说有的哨兵会举起它们来互相殴打。两位年轻的大一新生看着大笑的邓老师,实在无法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笑话。
“宫商,我忘带图书证了。”饶星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能帮我借一本书吗?《认知科学的社会疗法》,一个美国人写的。”
“可以啊。”宫商奇道,“你那3000字论文还没写完?”
“快了。”饶星海狠命地擦着重型钢球上的一处可疑痕迹,不知是蹭到的油漆还是血迹,“但我今晚要去沈老师办公室里跟他……嗯,学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你帮我借到之后先给我宿舍里的人,我今晚开夜班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