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打开,一兜水甩了出来。
崔思荚猝不及防地被浇了个劈头盖脸,嘶了一声,边随手在脸上抹了把,边呸呸骂了季澄阙两句。
骂完后她又擦了个鼻涕,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般地摸过手机,低头噼里啪啦地按了一阵。
天色还早,季澄阙昨晚梦中出了一身薄汗,索性洗了个澡。出来时,崔思荚又端端正正地躺回了床上,还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像个蚕蛹,而且竟然没有打游戏。
季澄阙吹着头发,时不时瞟她两眼,崔思荚最后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感冒了啊!第三天了,鼻涕流个不停那种,而且现在没有男朋友了,竟然也没有人给我送药。”
季澄阙不想搭理她,收拾得差不多后,边往外走边问:“中午吃什么?”
崔思荚鼻子吸溜吸溜的,“你不用管我,我饿了随便吃个人垫垫吧。”
季澄阙:“……”
皮了一下的崔思荚听门一关又一开,偏头,见刚刚出去的季澄阙去而复返地折了回来,手上还提着一袋感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