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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怀威在筹措辎重车辆,准备发动新一轮进攻的时候。
洺河对岸的刘黑闼也与高雅贤、王小胡、董康买等将领商议着对策。刘黑闼拿着刚刚从晋州送过来的战报,战报并不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随着王小胡从潞州撤退,晋州的窦建德与浍州曹湛都遭遇到了劲敌,特别是东宫麾下大将,庆州总管杨文干,这货非常阴损,他让人冒充窦建德的信使,前往浍州假意求援。曹湛并没有识破他的诡计,结果倒好,曹湛被杨文干派出的死士,刺伤,虽然伤未致命,不过曹湛的脸上被刺中一刀,深可及骨,现在曹湛连说都说不出来,指挥部曲,只能依靠用笔下令,无论如何效率差上很多。
在薛万彻与李建成以及朔州六大豪强组成的朔州军进攻之下,窦建德也从进攻转为防守,士气受挫,每天都有不少士兵逃亡。
可是,在这个情况下,理应严格军纪,以残酷无情的军法,威慑众将士不得妄动,可是窦建德却坚持认为,将士们支持他是自愿的,不想支持他也应该的。他不仅给愿意离开军队的士兵放行,还给他们发放盘缠。
短短三天功夫,窦建德麾下的军队就跌破十万,不过剩余的部队,都是无比忠诚的部曲,短短时间内不会出现松动。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用以往的办法打仗,对付陈应没有效果!”刘黑闼苦笑道:“非但没有效果,反而处处被动,陈应小儿不得不说,他滑得像泥鳅一样,一沾既走。现在我们大夏与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是家大业大,如果不像重蹈覆辙,只能改变战法!”
高雅贤道:“怎么改?”
刘黑闼吼道:“陈应麾下的部队其实有两个半拳头,两个拳头,分别是他的钩镰枪骑兵与陌刀军,还有半个拳头的射生军,除了一万余骑兵,五千余陌刀军,其他的部队,都是装备一般,战斗意志一般的普通军队,我们只有避开他的正面,全力进攻东宫左右卫率,就有可能驱动他们的溃兵,去扰乱整个唐军军队,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你们若是不想打的话,可以离开,只要护着曹皇后和公主离开,刘黑闼还认你们做兄弟。”
说着刘黑闼翻身上马,走到本部中间,扬起手中的长刀,朝麾下的部曲吼道:“都说陈应麾下是天下精锐,我……呸,老子打得就是精锐,在我们河北爷们面前,他们都是这个……”
说着,刘黑闼伸出了小手指。
李开弼道:“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他娘,谁怕谁啊!”
“河北爷们们,让陈应小儿见识见识,咱们河北男儿的雄风!”刘黑闼策马朝着洺河对岸冲去。
剩下的众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王小胡愤愤的吼道:“爹个鸟,人死大不了鸟朝上!就他姓刘的是好汉?我们都是孬种?带把的爷们跟俺老王上,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高雅贤沉吟不定,事实上他也猜测到了刘黑闼的用意,现在要么拼命要么没命,别无选择。
高雅贤一言不发,沉默的策动战马。
剩下的夏军将领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夏国有三大将军王,东北王高雅贤,西北王刘黑闼,东南王刘雅,如今刘雅已经死了,剩下的两个大将军王都已经出战了,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有道是,一群猛虎带领的绵羊可以打败一头狮子带领的猛虎,现在在刘黑闼的带领下,夏军将士集体陷入了狂化。
刘黑闼的想法非常简单,如果靠智谋无法战胜敌人,那就用血淹没敌人。
ps:岁月不饶人,无尽的疲惫,没说的,继续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