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纯度很高的金矿石,稍微冶炼一下就是金子了,瞧瞧这块狗头金,至少有七成的金子在里面。咱这一次,可是拿了四五千石这个品相的金矿石,你给算算,能炼出多少金。”
不管在任何时代,黄金都是比较值钱的贵金属,在大唐,一两黄金差不多价值十贯,而席君买居然说船上有四五千石含金量达到七成的金矿石,也就是说,这船上有三千石左右的黄金。
三万六千多斤黄金?三十六万两?价值三百六十万贯?大唐一年的税收现在也没有这么多啊!
“你你你,你从来弄来这么多金矿石。”即便是对钱没什么慨念的孙享福此时也有些结巴了,指着席君买道。
“嗨,没什么,就是打劫了沿海一个小国的国库,据说这是他们好几年存下来的呢!”席君买见了孙享福这副表情,更加嘚瑟道。
“你怎么还干起抢劫的买卖了?”
“没办法,那些土著不给咱们水补给,还想强要咱们船上的粮食,咱们全副武装一上岸,他们就溃不成军了,那个小国王带领了几百号人来我们打,被我们三下五除二的杀了一半,他就趴在地上投降了。我去他们的王宫走了一趟,就发现这些金矿值钱了,就搬了回来。
对了,还有一些亮晶晶的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之前所说的钻石,都拿回来了,被金矿压在下面。”
“快,快翻出来我看看。”孙享福有些激动的道。
弄了好半天,那些被布袋子装着的亮晶晶的石头才被翻了出来,然而,孙享福失望了,席君买说的亮晶晶的石头并非钻石,是水晶矿石,而且是纯度非常高的水晶矿,近乎透明,想想孙享福也是了然,他们并没有去非洲大陆,但也知道即便是在非洲,钻石也不可能多到用麻袋装。
“怎么样?是不是钻石?”席君买看到孙享福失望的眼神,便感觉不对,问道。
孙享福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这只是一种高纯度的水晶矿石,虽然价值没有钻石高,但比黄金也不差,而且还是个对我来说很有用处的东西,回头我会用这些水晶矿石做一些神奇的东西出来,到时候送你一个。”
水晶矿有几大袋子,烧制一些凹凸镜片出来倒不难,将这种简单的望远镜镶嵌在六分仪上,却是有提高其精度的作用,另外,做一个放大镜出来,在很多时候,对孙享福的植物研究有帮助。
“你都说神奇,那一定是很好玩的东西了,另外,这些东西怎么分配,我们大家伙一致认为交由你来决定最合适,除了护卫队的成员,连船工都不知道底层仓的这些东西呢!”
幸福号的船工其实不多,主要是负责掌帆,掌舵,以及紧急修复等工作的,都是张公瑾派过来的人,前番席君买将这些东西装船的时候,特意将他们打发出去找淡水了,后来,又专门让赵刚几人轮班守护着底层仓,是以,就算那些船工回去知道船上装了东西,也只不知道里面具体装了什么。
“嗯,这一点你做的不错,这些金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只怕是祸不是福,没有像咱们这样的船,下海淘金的人不知道会死多少,不过,既然是大家带回来的东西,就算是大家共有的,我只占其中一份就好,先将其藏在岭南,等回头冶炼出来了,护卫队的兄弟们,可都是家财万贯了。”
价值三百多万贯,就算平分到三百多个护卫头上,每人也能分一万多贯,相信有了这样的利益关系在,大家对孙享福的忠心会提升几个档次,在谁家当护卫能当到家财万贯啊?
于是,本以为幸福号回来之后就能马上启程回长安的韦叔谐等人又被孙享福以总总借口挽留了几天,等席君买和护卫队的人将那些金疙瘩在冯盎划给孙享福的沉香林里挖洞藏好之后,众多已经装满生鲜水果和粮食的船只才在广州港集结。
“有劳越公远送了。”
“一路多保重。”
“儿到了长安,定然会将岭南的诸多民情奏与陛下······”
类似别离的话,在码头上说了许久。
岭南的百姓们自发的到码头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欢送仪式,向朝廷使节展示了岭南的民心,当然,这里面其实更多的是对孙享福的感谢。
正是因为他的到来,岭南数百个本来在今年就会被大肚症夺去性命的百姓活了下来,而且,后续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治愈,百姓们是淳朴的,谁帮助了他们,对他们好,他们就记得谁,即便是在冯盎心里,也觉得,区区白云湖的那几万亩地,和几个长满了楠木沉香木的山头,不足以表达岭南人民对孙享福的感谢。
韦叔谐和李公淹只是沾了孙享福的光,当然,船头上的他们,笑的很嗨,这次他们代天巡视岭南,也捞了不少功劳,回去应该有嘉奖,与冯盎行礼告别之后,他们便装模作样的在船头向欢送他们的岭南百姓挥手,作出了一副很不舍的样子,也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在,反正孙享福觉得,做秀的成分多一些。
和他们一同上船的还有冯智戴和阿山父女,以及小黑和小野两头象崽,他们都觉得幸福号比较平稳一点,舱内住着更舒服。
而原本属于孙享福带着的十个工匠的房间,就让给了他们,工匠被孙享福留在了岭南,暂时指导冯盎的几个工坊的技术,同时,孙享福还留下了赵龙,赵刚和二十个护卫队员,他们会驻守在白云湖半岛,对从申屠勇哪里和岭南各部陆续招募过来的青壮进行一系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