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沉思片刻,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她对他的好感可能确实源自于他的脸叭。
毕竟她是颜控不是吗
虽然不知被教父训了多少回不要总是看男人的脸。
萧珩哪里知道她真的在深思此问题,他感慨地说道“这四年里,我们也算聚少离多,不是我在赶考的路上,就是你在打仗的途中。话说回来,你当初怎么就相信我一定能考中”
还为了一张县试的考试文书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顾娇道“不知道,就是觉得你能高中。实在中不了也没关系呀,我说过了,我会养你的。”
萧珩看了看路,又看了看她,唇角一勾道“那,娘子大人,以后请多指教。”
顾娇撇嘴儿,拿腔拿调地说道“还没成亲呢,娘子是不是叫得太早了”
话音刚落,迎面一个大汉不慎颠倒撞过来,萧珩单臂护住顾娇,自己没躲开,被那人撞了一下。
那人抬手就要给萧珩一拳,被顾娇一把扣住手腕扔在了地上
那人摔了个四仰八叉,恼羞成怒地呵斥道“他是你谁呀”
顾娇凶悍地说道“我相公”
萧珩唇角勾起,眼底碎了星光笑意。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那人不是顾娇对手,灰溜溜地走了,二人继续逛灯会。
忽然间,前方的小巷口的摊子旁,一男一女似乎大吵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
二人不由地朝那边望了望,谁料就看见顾承风炸毛一般地自小桌子前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姓袁的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了吗你大哥就是不老实明明不是他抓的凤鸟,还装作是他抓的”
“什么凤鸟不凤鸟莫名其妙”
顾承风今日一整天都在外面,对自家大哥刚刚定下亲事的经过一无所知。
袁彤叉腰道“你别装蒜了要不是我姐姐不让我说,我早告状到我祖父那里了”
顾承风嗤道“你去告呀”
袁彤跺脚道“我是看我姐姐的面子”
顾承风似嘲似讥道“哟,你姐姐的面子好大呀”
袁彤没接这话,而是立马抢回主动权“我才不要和你这种人做亲戚”
顾承风呵呵道“你当我想和你做亲戚”
袁彤咬牙“大马蜂”
顾承风毫不示弱“圆筒不对,我看你这么二,该改口叫二筒”
“你说谁是二筒”袁彤气得抄家伙,抓起一凳子朝顾承风呼了过来。
顾承风是习武之人,自然不可能被她打到,他绕着桌子一闪,得意地说道“你来呀你来呀二筒二筒二筒”
袁彤真是被他气炸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欠的家伙。
顾娇与萧珩都听出对方的身份了,没想到顾承风会与她认识,似乎还“关系匪浅”。
二人十分有默契地没去劝架。
顾承风与萧珩同岁,去年也及冠了,他那会儿在燕国做国君,是国师大人与安国公为他行的冠礼。
天底下能让这二位为他主持冠礼的,他是第一个。
可看样子,白及冠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你在想什么”
二人继续往前走,萧珩发现顾娇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由地开口问了她。
顾娇道“我在想,你行冠礼时我不在,要怎么补给你才好。”
冠礼是古代男子的成年礼,意义十分重大。
萧珩与上官庆是去年腊月及冠的,彼时顾娇正在边关准备伐晋之战。
萧珩忽然低下头,在她耳旁轻声道“新婚之夜补给我。”
他声音低润而富有磁性,听得她小耳朵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痒。
她抬手扒拉了一下小耳朵“哦。”
萧珩笑了“不是,你都不拒绝一下万一我是让你做坏事呢很坏很坏的那种。”
顾娇认真道“都可以。”
萧珩深吸一口气,顾娇娇,你对男人的坏一无所知。
他不是清泉村的那个与她同床共枕都不会心生邪念的单纯少年了。
他长大了。
长成一头很坏很坏、随时都想吃掉她的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