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从手指缝里看他：“你干嘛？”

伯行动了动唇：“欺辱了您这么多年，我罪该万死。”

他不提还好，提到这些旧事，江姜顿时羞恼起来，没好气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说吗？非得拐弯抹角的大费周章，你不亲口表个白，怎么知道当年的我会不会接受？”

伯行愣住，聪颖的他听出了江姜的潜台词，当即猛然抬头，颤着声道：“如果我当年勇敢一点，直接向你表白的话，你会……接受吗？”

江姜：“不会。”

伯行脸上的神色凝固。

江姜憋不住笑出来，戳了戳他的脸颊，眉眼弯弯道：“要不要再问问现在的我。”

伯行抿了抿唇，深吸口气直视着江姜，认真道：“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

江姜的眼神柔软下来，张了张口正要同意时，陡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我也喜欢你的其中一个碎片。”

伯行：“？”

伯行：“？！”

看着眼前人呆滞的表情，江姜眨眨眼：“怎么，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喜欢某个你吗？”

话虽如此，伯行还是有点不甘心：“你既然喜欢其中之一的我，那个其中之一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江姜从神棺中跳下来，胡乱的揉了揉他脑袋，安慰道：“不管是谁，说来说去不都是你一个人？”

“这不一样。”伯行委屈的重申：“这完全不一样。”

江姜嗯嗯嗯的敷衍他，同时鼓捣起空间法则。

记忆与现实使用到底是两回事，他弄了半天没弄好回家的路，只能转头问系统：“怎么回去？”

系统知道他此时回去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抛开顾忌的去找柏杭。

内心倒酸醋的系统不想让他将心都放在柏杭身上，抿了抿唇后，便暗搓搓的将曾经经历过的小世界缓缓开启。为了转移江姜的注意力，他还努力找起了其他话题：“我之前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了你那么多次，你不恨我吗？”

话题一落，系统便恨不得抽哪壶不提提哪壶的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