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很久没有和柏杭一起吃过饭了。

现在坐在一起，倒是让江姜有点走神的想到了许多年前。

许多年前那会，他们第一次说话，就是在饭桌上。

“牛奶最近怎么样？”柏杭突然问了下。

江姜收回散漫的心绪，笑道“好得很呀，长胖了不少。不像以前小小的一团，现在毛绒绒的手感可好啦，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带他来看你。”

“好。如果他太胖了，你就晚上顺便带它出去散步。”柏杭眼中含笑“他散步减肥，你散步运动，不要总是待在家里，不锻炼对你自己身体也不好，平时记得多出去晃——”

柏杭的话语陡然顿住。

江姜正乖乖听着，此时不由歪着头看向他。

他一眼看过去后，就见柏杭神色微微有些复杂，继而一直频繁的眨眼。

看起来怪怪的。

“怎么一直眨眼睛，眼睛里进沙子了？”江姜有点好笑，他故意凑过去“难受吗？我帮你吹一下啊。”

然而江姜刚吹两下，柏杭呆愣的脸上神色怔怔，眼角却突然划下眼泪来。

江姜吓一跳，他睁大眼道“阿杭？你怎么了？”

柏杭的表情挣扎了下，然后像是骤然清醒过来“怎么了？”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脸上的不适，伸手擦了下脸庞“这是……”

一直看着他的江姜也很茫然，只能慌张的抽纸巾给他“你怎么哭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病情又反复了？要不要紧你再回床上多休息休息，不要下来走动了。”

江姜慌不择言的想把柏杭搀扶起来，结果反被柏杭握住手。

“我没事。”柏杭的面容平静，他语气沉稳“刚刚只是眼睛不舒服而已，我身体很好。”

江姜看着他，神色还有点余慌“真的没事？”

“嗯。”柏杭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不要怕，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