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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宋郎,我们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琅寰公主带着嬷嬷到来。
宋府外,是禁卫。
将四面围得水泄不通,生怕眼前之人留有后手,但朗若清风般的男人,很是淡然平静,问:“死了吗?”
“我的侄子没了。”琅寰公主叹道,“冤冤相报,害了自身,何必?”
宋意没有一丝波澜的开口:“一条人命不能白死,待我奔赴九泉总要给他个交代。”
琅寰公主忍不住问:“难道你就没有半点生志。”
宋意道:“我这一生都在失去,失去得多了,便觉得人之一生赤/裸孤独,来时一无所有,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但他叫我明白——不是。”
“被明火灼烫过,怎还受得了五指生着冻疮,此后每一个没有他的寂寂长夜,都是折磨。”
“并非我一心求死,而是我活得太久,若我当初梦浮山上一死了之,怎有今日,是我负了他,害了他,得此结局,理所应当。”
琅寰公主忽然说不出话来。
最终也只是再度一叹。
宋意端起毒酒一饮而尽,很快站立不稳,唇角有黑血流出。
琅寰公主扶住他,见一枚印章从他怀中滚落出来,底部鲜红字迹——燕家燕挽。
宋意艰难抬手,试图去碰那枚私印,指尖离印端只差一线,终无力垂下。
种着药圃的居院,容颜昳丽的少年伏于男子膝上,抬眸眸光璀璨情意绵绵:“师父,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