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气得七窍生烟,却不知该拿他如何,于是吻了下去。
这一吻落下,并没有吻到臆想中的唇,因为燕挽用双手抓住了他那只扼着他下颌的手,死死咬了下去,剧烈的疼痛一刹发生,宁沉忍耐痛意,疯狂的鼓动着:“你最好咬死我,若我今天不死,便不许你去见祁云生。”
皮肤被刺破,痛意愈发深刻,这一方逼仄的空间里有浓浓的血腥味散发出。
直至完全咬不动了,燕挽喉咙一哽,有泪水流出,湿漉漉的泪混合着粘稠的血,宁沉将他捞了起来,再度执着他的下颌,吻了下去,他汲去他唇上咸湿的血液,勾住他的舌头,将他按在车厢的角落,极尽占有。
高挺的鼻梁几乎被压扁,柔软的唇被粗鲁的啃破,就连舌根都似被缠断,花蛇竭力捕捉的那一尾银鱼,终于放弃了挣扎,成为了掌中的猎物。
浓浓的绝望在车厢中弥漫,没有一丝做着这种亲密之事的暧昧,宁沉的衣服被抓破,燕挽的脚也不再动弹,只看着那薄唇绯艳粗重喘息的男人,惨淡笑着,满是嘲讽:“殿下,臣子之夫滋味如何。”
宁沉咬牙切齿道:“自然是好极了。”
为了一个祁云生。
就为了一个祁云生。
他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燕挽呼吸一抖,闭上眼:“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宁沉怒不可竭:“放你去找祁云生,放你跟他一样死在去晋河的路上?燕挽,你便是死也只能跟我同葬一棺,想为他殉情,做梦!”
燕挽道:“我不喜欢你!宁沉,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宁沉笑,笑得偏执而病态:“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两情相悦本就是世上可遇不可求的奢望。”
燕挽无话可说。
他有病。
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