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挽瞧了瞧她脸上的颜色,正正好,顿时执起石黛替她描眉:“母亲生得白,这珍珠粉正好适合母亲,可京都的女子不是人人都似母亲这般白的,我还想调些其他颜色。”
燕母温柔嗔道:“就你想法多。”
如今市面上卖的珍珠粉颜色都差不离,没有什么其他颜色选择,若是有,也是东家铺子和西家铺子的差别。
本来么,涂粉就是为了追求白皙,当然是越白越好,燕挽却觉得皮肤蜡黄的人涂上太白的颜色会显得难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然而,他得空就闷头跟胭娘一起在胭房里鼓捣,竟还真鼓捣出了几样颜色不一的珍珠粉来。
肉眼差别也不大,上了脸才知不一样。
燕挽要赚的不仅仅是那些天生皮肤姣好的贵夫人及千金小姐们的钱,还有那次一等的拿着不错月银的女使,以及生活安康的普通百姓的钱。
总之不能亏了,要对得起蓝佩给他的珍珠。
就这样忙了许久,第一家脂粉铺子开张,第一天生意还不大好,第二天第三天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好,结果竟然赚翻了。
燕母和元春大郡主皆是赞赏:“好,好,本事不输云慎。”
燕挽很是欢喜,命人备了厚礼送到蓝家去,还想请蓝佩出来喝茶,只是这回并没能将人约出来。
当月底,燕挽让人将账本给蓝佩送去了一份,说好的两成营收也没有食言。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铺子只开了一个月,在燕挽张罗着开第二家脂粉铺子时,蓝家遣人来说不再供应珍珠,燕挽生生愣住。
他向蓝家的下人打听了一下:“是蓝大人做的主么?”
“不是,是家主做的决定,我们蓝家……”
也做脂粉生意。
燕挽懂了,他就知道蓝佩不会食言的,如果是蓝父,那就说得通了。
左右自己也不愿意占蓝家的便宜,燕挽很快冷静下来,着人去打听别的珍珠供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