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还是体谅两人许久未见的相思之苦,下人进府内通告了一声,不一会儿祁云生匆匆从府中出来了。
他身着蓝色锦袍,瞧着比之前消瘦了些,但不损丰姿,仍是十分俊朗。
见到燕挽,喜气洋洋,祁云生大步上前,握住他的手,高兴得忘乎所以:“怀枳,你来找我了。”
燕挽的面容悉数被遮于幕篱之下,只隐约露出个脸部的影子,他唇角一勾,笑道:“有这么高兴么?我们书信往来频繁,你还这般想我,再不掩饰一下下,以后怕是要被我吃定了。”
祁云生一停,目露疑惑。
书信往来频繁?
不频繁呀。
莫不是府中小厮将燕挽的信件弄丢了?
心中揣着迷惑,却也没敢说,生怕惹得燕挽不开心,只应承道:“那就吃定罢,我喜欢怀枳,看见怀枳就忍不住。”
燕挽笑出声,想起正事,就问:“听说公主召见你了?公主同你说了些什么,莫不是还对你存着心思?”
“唉……”提起此事,祁云生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公主也是个可怜人,是被陛下逼着嫁给韩家的,她同我说,若非当初我撞柱,是绝不会成全我们的,她问我今日悔不悔。”
“那你悔不悔。”
“当然不悔。”祁云生执着他的手,眼里亮晶晶的,“我的怀枳是天下最好的怀枳,十个公主也比不得的。”
燕挽总算是放心了。
他倒也不是不放心祁云生,只是觉得来一趟更稳妥,许是上辈子被拒婚了太多次,从骨子里便带着一分不安吧。
问清了,燕挽便该回去了,两人还没成亲,见长了唯恐不吉利,虽说不必那么讲究,却也不能一点也不讲究,燕挽勾了勾手指,说:“云生,你过来。”
祁云生往前一步,以为他要说悄悄话,“怎么了怀枳?”
燕挽隔着幕篱的纱布亲了他的面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