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沉似觉好笑,接着目光变得深沉,不温不火道:“如何不可?我看挽弟断袖就断得很开心。”
燕挽一停,胸膛中骤然一派乱跳,暗带惊慌。
宁沉却由坐变跪,支着案己探过身子,修长的手指揩过他唇角的糕点粉屑,脸也与他凑得极近。
两人几乎呼吸交融,灼热的气息将他包围,燕挽强自镇定,垂下眼睫,便听他说:
“我虽贵为皇子,却心愿平平,只想同挽弟一样快活……”
“祁云生都能忤逆其父,我又为何不能?你以为——”
“我想要的东西,谁阻止得了我?”
燕挽瞬间抬头,眼底浮动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万般克己道:“殿下身居高位,便肩负着同地位相等的责任,怎能任性?!”
“呵,我也觉得不能。”宁沉将那沾来的糕点屑放入唇中,舌尖舔了一下,“但锁我的那副镣铐被别人窃走了,我怕是管不住自己!”
小案之前,锦袖之下,燕挽指尖蜷缩,逐渐握紧成拳。
宁沉退了回去,仿佛无事的人一般,微微一笑:“随便说说,挽弟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好罢,不说了,喝酒。”
第30章难嫁第三十天
燕挽冷冷从座位上站起,“不喝了,祖母还等我回去陪他用膳。”
宁沉不恼不怒,浅声道:“挽弟代我向郡主问好。”
燕挽火冒三丈的离去。
回到府中,燕挽怒火仍未消散,方才齐贤居小聚,宁沉之言昭昭表明,他的獠牙已经按捺不住。
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