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玄平静的问了一声:“这是补偿吗?”
燕挽坦然看向他:“兄长舍命救我岂是这样就能补偿得了的,这是我作为弟弟,自愿照顾兄长的。”
二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接着,燕挽端来了水盆,用清水浸湿了毛巾,走到纪风玄跟前:
“兄长,得罪了。”
纪风玄立在铜镜前,一言不发,燕挽便动手解了他的衣服,将腰带随手搭在了盆架上。
燕挽看了一眼他的腰身,匀称魁梧,没有赘肉,衬得他十分伟岸,比起他自己这竹竿般瘦小的身材委实太过难看,他忍不住羡慕:“我若是有兄长这般壮硕就好了。”
他也去习武,一个打十个。
纪风玄亦是看向他的腰,细瘦不堪一束,垂在身侧的大手不自觉指尖微蜷,默默衡量,这样细的腰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承受不了什么重量,唯恐轻轻一折就会折断。
燕挽脱了他的衣裳,见白色纱布缠了半边身子,另一边则是结实又健美的蜜色肌肤,有些许肌肉隆起,不夸张,却恰到好处的展示了一个男人的阳刚,又慕了。
怪不得纪风玄那么能打,这肌肉看上去充满力量,说不定一只手就能让人挂在上面荡秋千。
他极想摸一摸,但是又觉得不合适,所以只是看看,然后从他的脖颈处擦起,绕过纱布缠着的地方,一点一点精心擦拭,像是擦着一个无比名贵的花瓶。
温热的毛巾在身上流连,不知是不是毛巾制得太粗糙的缘故,纪风玄分明感觉到全身涌起热流,齐齐往腹部汇聚,令人躁动难捱。
他紧抿了薄唇,面色更为冷峻,当燕挽还在反复擦他的腰窝时,他一把摁住了他的手,略带烦躁的说:“我自己来。”
燕挽一愣,不过依然顺从,轻笑道:“好。”
说完他准备将脏水拿去倒了,又见纪风玄按住了盆边,燕挽只好叮嘱道:“兄长且好生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然后才彻底从厢房中退出去。
人方走,纪风玄便再也绷不住,脸色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