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嫡女世子妃 林久欢 2678 字 5天前

方氏握紧章青云的手,道:“表哥,我是宁肯去死,也不愿意你们受到牵连的。再说了,我的存在,反而让咱们女儿低人一等。今天秋儿去参加花会,回来时候哭个不停,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

章青云是疼爱这个早慧有文采斐然的女儿的,时常可惜儿子女儿生的颠倒了,闻言把白潋滟也抛到一边,问:“怎么了?”

“老爷别问了,问了不过是多一个人难过。”

越是如此章青云越好奇:“说,我倒是不知道,如今还有人敢欺负我的女儿。”

方氏这才勉强说出:“是昭华长公主,她说咱们秋儿身份……”叹息,留下无限遐想空间。

章青云果然有怒意:“哼,她仗着自个儿是嫡长公主就这么欺辱秋儿,你让秋儿暂且忍耐一二,待到日后,我必然给你们母女挣来一份荣华,让公主郡主见了咱们秋儿,也要恭恭敬敬的!”

方氏道:“我全听表哥的。”

“底下人孝敬了几块玉石,你拿去给秋儿做套首饰。”这就是安慰了。朱承瑾一直派人盯着相府,几乎在这些人出去找的同时,她就得到了消息。

“下一步棋准备好了吗?”

“郡主放心,明儿晌午,清风自来居,咱们人手都安排好了。”这一步,还是满堂提供的线索。

方氏所出一子一女,女儿早慧聪敏,虽然有时候圣母又不切实际,但是比她那儿子强出九重天。

这儿子,章青云为他起名俊彦,饱含期望。

章俊彦没什么特殊爱好,斗鸡走狗,调戏妇女,吃喝嫖赌。

也没什么特长,就是擅长败家,逢赌必输。

满堂道:“我听他们相府的丫鬟说,他们大公子嫡母疼他,将自己首饰嫁妆都偷着拿给大公子用。”

大公子嫡母,当事人白潋滟道:“我那些首饰嫁妆全在相府,哪里是我做得主,想必是方氏拿给他的,不过是借我名头。”

朱承瑾道:“那咱们就也借此,挖个坑给他跳。”

由此引出被当时人津津乐道的一件相府大八卦。清风自来居,听名字雅致,其实三教九流,什么货色都有。

章俊彦是这儿的常客,寻常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是个纨绔子弟,有的是钱。故此,憋着点子赢他钱的,一波接着一波。

章俊彦前些日子刚从嫡母嫁妆里拿了一枚扳指几支发钗,输个精光。今天又拿了据说是前朝一位贵妃留下来的一副珍珠耳饰,正等着一朝翻身。不过这几枚珠子圆润透澈,章俊彦很是不舍,跟他在宝箱中赌的这人瞧了出来,笑道:“怎么,张公子,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这样吧,我也不占您的便宜。”从怀里掏出一颗流光溢彩的红宝石来。

“您那是珍珠,我这儿有块宝石,这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这人长得精瘦高挑,笑起来蔫儿坏,眼尾耷拉着十分没精神的模样,“我赖三儿虽然姓不太讨好,可是您打听打听,我愿赌服输的名声,这清风自来居都是知道的。”

章俊彦道:“你那宝石小了些,”他有心吓唬赖三儿,“咱们加些筹码如何?”

“加什么?”

“加一只手。”章俊彦眼睛如方氏一样上挑,女子生此面相看了都妖异,何况他一个男人,看的赖三儿心里一颤。

赖三儿在市面上混的时间久了,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怂,周围还有几个人看着呢,一咬牙:“您是贵人,我不敢卸了您的手,在场诸位做个证。若我输了,这宝石和我右手奉上,您若是不幸输我个一星半点儿的,就那副耳环还有五百两银子罢了。”

章俊彦将耳环压上赌桌:“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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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赖三儿与章俊彦的赌局刚开始,朱承瑾也坐到了清风自来居的二楼,正在章俊彦隔壁。

珠玉道:“郡主,府里传来消息,说是章大小姐下了帖子来拜访您,还带了一位大夫来,是让她在府里等着,还是让她改日再来?”

朱承瑾道:“我哪能那么轻易见她,就说我进宫了,让她将大夫带回府里先好好为姑母调养身子,我请了皇祖母的旨意明儿亲自去相府看望。”

满堂一笑:“主子,您这是吊着她玩儿呢,整日心惊胆战的,吓都吓死了。”

朱承瑾道:“她们母女造孽时候也没想过姑母生死,如今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罢了。”今天见了那个大夫,说不准方氏和章迎秋会安心几日,她不见,才让这二人摸不准她的脉。“章俊彦那边怎么样了?看清他今日拿什么来了吗?”

“派去的侍卫回来说了,是一副耳环。”

“我听父王说了,当初姑母出嫁,情景比之公主也是分毫不差的。再加上宫内白贵妃帮衬,嫁妆规制无论拿出哪一件来,都够御史说上一阵。”朱承瑾为什么敢下套给章俊彦钻,“那里面的东西,挑一样出来,都是他们相府不可用的,甚至有的东西连一般公主都不够格儿。”也只有当时的白潋滟,被先帝心里觉得亏欠,白贵妃权倾后宫,才能拥有那样的嫁妆。

今上登基,太后也只字未提要收回嫁妆的话。

今天无论章俊彦拿什么来赌,是输是赢,都要给他冠上一个盗用御赐之物的罪名!

“叩,叩叩叩。”有序敲门声响起,珠玉开门,闪身进来一个地痞打扮的侍卫,回道:“郡主,那边儿快分出胜负了。”

他们赌注大,赌的方法却简单,骰子大小。

章俊彦实在是赌别的输怕了,牌九麻将,无一不输,只有骰子还能赢上几局。旁人输了,输个几场或是输个倾家荡产,也就不往清风自来居这儿跑了。章俊彦则不然,他年纪小,家中独子,父亲是当朝一品,亲娘掌控府里钱财,嫡母那些嫁妆在他眼里那就是座金山,一天扣下一块金砖,都够他吃到死。

所以他爱赌,也总有人勾引着这个不透露身份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来输。

对他来说,赌的是一时开心,对赖三儿来说,那就是身家性命,还外加一只手。

骰子摇晃之时,旁边抱着手臂围观的几个人开始品论赌注的品相。

“赖三爷出手不凡啊,瞧瞧这颗宝石,虽说小了点,市面上也是罕见的玩意儿。”

“可不是,前些日子有人托我出手一枚宝石,说是打从前朝哪个官员顶戴上摘下来的,这枚也就比那一枚略略暗些。”

“是啊,赖三爷这玩意儿足够抵上十对耳环了,何必还搭上一只手呢?”

“你们光认识宝石,可看见了那耳环上的珠子?你瞧这最上面两颗,隐隐能看见七彩虹光,比之东珠也不差。就是下面缀着的小珠子,也是颗颗大小相同,圆润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