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他们甩了咱们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怯懦畏战,到时候再有小人挑拨离间,八大王问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啊。”
王家栋焦急的对李定国说道,李定国听了这话道:“安啦,安啦,家栋啊,咱们跟孙可望三人关系如何,八大王岂能不知,不过是他有意安排的而已,我那个义父啊,喜欢玩平衡之道,你我能力太强,他不放心,所以才纵容孙可望三人处处针对我。”
“不过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毕竟咱们要是倒了,孙可望他们可就不好控制了,所以他总喜欢玩什么制衡之道,一静一动,才成方圆,所以孙可望他们怎么做,义父门清,咱们不用辩解,孙可望他们不乐意带着咱们,我还不愿意跟着他们呢,睡觉,通知下去,全营继续休整,午后拔营。”
“这?”
王家栋犹豫的看着李定国,李定国笑道:“快去吧,他孙可望不愿意我跟着他们抢功,我还不愿意跟着他们驱赶流民,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呢。”
“这,行吧,我这就去通知。”
王家栋说着,转身离开,李定国翻了个身继续睡觉丝毫不着急,送死着什么急。
这时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三个人正带着军队缓缓向前,六万流寇精锐驱使着乌央乌央,六万老弱妇孺,叫骂着,用鞭子抽打着向前驱赶。
六万流民哀声一片,哭喊声,惨叫声不绝於耳。
这时这些流寇驱赶百姓就跟驱赶大牲口一般,不愿意走就一刀宰了,走慢了就是一鞭子,那真是哭声一片,不论老弱妇孺,全都是如此对待,只有少数长得好看一点的可以用牛车拉着,而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这些妇人,他们晚上要享用,别累坏了。
至於军纪,有个鸟军纪啊。
“大哥,咱们不跟老二说一声就开拔,不会被义父怪罪吧。”
这时大军最中央,孙可望与刘文秀骑着马,艾能奇趴在一辆马车上有些担心的对孙可望说道,孙可望听了这话笑道:“怪罪,怪罪什么,怪罪李定国行事乖戾,不愿意跟咱们三个一起开拔?”
“啊?”
艾能奇听了这话一脸懵逼,明明是咱们没告诉他啊,怎么是他行事乖戾了?
见艾能奇如此蠢萌,刘文秀呵呵笑道:“老四,你傻啊,就算这事让义父知道了,义父怪罪下来,咱们三个异口同声说咱们告诉了李定国,可是李定国说不愿意与咱们三人同行,而李定国一人说咱们没通知他,你说义父信谁?”
艾能奇眨眨眼睛道:“当然信人多的啊。”
“这不就结了吗?咱们人多,咱们就有理,你怕啥。”
刘文秀呵呵笑道,艾能奇听了这话道:“嗯,是这个理儿。”
不过片刻艾能奇又皱眉道:“不过不对啊,大哥,咱们这次攻打蓝田县是个卖命的活,咱们三个人顶在前面,李定国在后面捡好处,咱们也太傻了啊。”
听了这话刘文秀看了一眼孙可望,孙可望这时骑着马道:“老四啊,你这脑袋就是不灵光,咱们作为第一队,咱们先消耗的是这六万流民,咱们本部人马也不上,等流民消耗差不多了,李定国也该到了,到时候咱们就说咱们在这里打了好几场了,伤亡太大,接下来就交给李定国了。”
“李定国到时如何拒绝,他没办法拒绝,他就要带自己本部人马攻打,等他的人消耗的差不多了,咱们主力人马再一拥而上,拿下蓝田县,如此就可以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战果。”
孙可望呵呵笑道, 听了孙可望的算计,艾能奇咽了口口水道:“大哥,你这也太坏了,要是这么干,老二不得恨死咱们啊?”
孙可望听了这话哈哈笑道:“你怕老二恨你吗?”
“不怕啊。”
“那不就结了吗?”
“也是啊,哈哈哈……”
三人哈哈大笑,算计老二为什么总是这么令人心情愉悦。
张献忠大营,张献忠的副将在张献忠的耳旁耳语一番,张献忠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老大带着老三老四,没通知老二就开拔了?还带走了全部流民?”
“是。”
张献忠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副将道:“要不要下令斥责大公子他们?”
张献忠抬手道:“不必,老二刚愎自用,傲得很,老大三人都是平庸之辈,若是不用些手段如何斗得过老二啊,嗯,这件事不用管,对了陕北情况如何了?”
听了这话副将道:“情况不容乐观,闯王被洪承畴与孙传庭合力围困在绥德石家湾,突围三次而不得出,而卢象升的天雄军自山西而来,虽然被闯将李自成拖慢了步伐,但是以卢象升天雄军的战斗力,李自成拖不了多久,不出一月定可与洪承畴,孙传庭成合围之势,如果合围之势成,那么闯王必败,无人可救。”
思路客
听了这话张献忠皱了皱眉头道:“哎,大势已去,为之奈何啊,对了杨嗣昌的使者到哪了?”
副将闻言道:“已经到湖北地界了,应该很快就会来到咱们这里。”
张献忠点点头,这时副将犹豫了一下道:“八大王,咱们真的要接受朝廷的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