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生的声音很轻，和着风声落入陆曼的耳朵里，像是穿越过千年的时光一下子来到了她的面前。

陆曼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他这个问题。

好半晌之后，她才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她虽然不知道如烟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横，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不过是拿到了如烟残留下来的一丝能量罢了，所以她才能够召唤灵犀法杖，但即便是如此，她手中的这根灵犀法杖也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力量来，否则她刚刚的那一击，就不再是将莫晓生击退来了。

除此之外，余下的，便是她自身的力量了。

晋级大阴阳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在这之前她因为用功念书，所以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近视，只是陆曼向来不爱戴眼镜，这么多年过去她也都习惯了。

可是当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千米外的竹叶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不再是近视不近视的事情了。

这很显然是先前晋级大阴阳的时候，剩下的天地灵气将她身体内部都改善了一遍。

不仅是眼睛，她发现自己甚至可以和周围的自然元素合二为一，这就是她刚刚为什么能凭空让风突然顿住的原因。

莫晓生是个聪明人，即便陆曼没有明说，他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

陆曼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往回走。

这一次，她走得不是很着急，甚至可以说是很散漫。

去鬼蜮要路过阳间，当她到达阳间的时候，看着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商贩，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这样静默的瞬间她突然想起被自己忽视的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子瑜既然不肯让她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那她即便是去问了也是于事无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