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2 / 2)

楼外楼 李维北 2276 字 7天前

海神的核心全部来自于他大脑之中巨量数据流,整整一个族群跨时代的智慧融合产物。

最后无奈之下,“太阳人”只有把海神限制并入昆仑原本大脑之中,慢慢寻找方法解开海神自我封闭。

之后是漫长休眠。

直到海神恢复一部分意识自主,它发现昆仑内部已经与之前密集能量流数据储存分区模式完全不同,里头就像是凭空建造了一个世界,有陆地,有星域,有城市,住宅,只是比起外界更加便捷,一个个节点来去如飞。

太阳人舍弃了肉身?

海神并不知道是否如此,他却慢慢发现昆仑之中越来越暗,能量流动也渐渐迟缓,到最后一切都是半凝固油脂状态。

又过了很久,海神发现里世界又突然高速运转,如同是添加了机油一般飞速改变,原本的能量乱流和数据乱码区域被大片大片改造……

这恰好是联盟重启昆仑的时候。

听了海神的话,梁左不免失望。他原本以为只要能够面见这位旧日支配者,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得到昆仑世界的真相。

没想到它手里握有的也只是一些碎片。

梁左转而道:“海神大人,据亚里士多德所说,以太帝国那边……方寸山的事您很清楚,那么以太皇帝是否和昆仑原本就是一体两面?”

海神深思了一会儿,深蓝色瞳孔之中有无数细微光点在不断闪烁,他嘴唇张合:“我脱困后就去过炼狱,以太帝国是在炼狱之中的一个特殊节点,一切虚像概念化,高度秩序下意识形态极其统一……更像是……”

踌躇片刻,海神斟酌用词,伸手一点眉心,头顶王冠银光氤氲,周围一道道电光闪过,就像是看不见的线路正在调试。

梁左下意识后退两步。

海神抬起手指,伸手在前面虚空一点。

顿时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圆盘,上面一道道银光流动,海神的手指轻轻小幅度移动,圆盘上一块块拼图般的板块飞速左右上下移动,互相之间交错而过,在梁左眼前就是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光点闪烁,如同是在高空之中俯瞰下面的城市内夜色里的繁忙车流。

一会儿梁左才看明白,原来这个圆盘和之前看到的“封神台”一模一样,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封神台,那里巨大实体化的平台不过是海神制作的一个副本,能够接通封神台本体体内巨量珍贵信息。

好一会儿海神手指停下,脸上稍微露出疑惑:“计算过很多次,昆仑既是昆仑,又和以往有很多细节上的不同……它到底是谁……”

梁左不敢打扰旧日支配者的思维。

眼前人面前,什么破法者完全不值一提。海神,昆仑,就是这个奇特世界之中的造物主,万神之王,一切生命的掌控者,死亡的宣布者,也是所有人的守卫者、控制无数人的行刑者。

他们可以温和,可以严酷,都无损于他们统治地位。

梁左已经吃过一次闷亏。看似温和亲近的昆仑,一番看似苦口婆心的掏心掏肺,送梁左入战场时仿佛将他定位为未来的核心,回来后毫不犹豫将他划入“逆反”名单,生死一念之间。

唯一能够让自己保持安全的只有一种方法。

价值。

以前梁左很不舒服韩靖那一套“价值体系”,不同于梁左更近似于随遇而安的性格,韩少爷一直都是步步心算,甚至连他第一次被器木府坑也在韩靖的最坏打算之内。梁左之所以能够迅速摆脱昆仑契约的影响,就是因为韩靖当时一再强调他不可再继续使用货币强化身体,俩人分在不同篮子里,于是才有了今天。

韩靖生存之道的关键就在于衡量利益。利益足够,风险评估在控制范围内,他是一定会去尝试竞争的。

这一套恰好和海神,或者昆仑的计算模式契合。

说到底,在海神和昆仑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人民”观念,他们的统治力不需要人民提供关键性帮助,在他们面前,只有一个个“个体”组成的宏观“群体”。

计算利益,遇到任何情况,先牺牲价值较小的那部分,保存价值足够的个体和群体。

比如梁左这样的队长,当初就得到了内部吹风,提前知晓战争即将结束,外面普通战士们还在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殊不知自己的英勇歃血已经毫无意义。

陈又廷之死。

佐晓之死。

甚至那个一直欺骗自己潜伏的徒弟甄望舒之死。

牺牲变成了笑话。

活下来才有未来,活下来的关键是保持自己价值不断提升。

海神终于看向梁左:“我能告诉你的是,以太帝国成因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里原本就有很深的历史遗留……很好,既然你知道足够的秘密,也有还不错的实力和生存技巧。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找到进入‘以太帝国’的钥匙‘青铜神树’。”

梁左一脸懵逼:“海神大人……那……怎么可能……”

青铜神树,就是以太帝国的力量与秩序象征。

正因为手持一切之匙的青铜神树,以太皇帝阿卡西才能够号令四大元帅,以及下面个个桀骜不驯的将军们。

“青铜神树在炼狱。”海神笃定:“以太帝国的基础在炼狱之中,只要找到了那个支点,就能够明白以太帝国的秘密。”

第七卷 尘埃落定

第699章 从长计议

“我会提供给你权限便利。”海神直言:“不过我不会承认任何任务,你记住,青铜神树是你自己去寻找,你自己想要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左懂,宁死也不能说出自己的背后真正老大。

海神手指一点,封神台再现,他从中一划拉,一道长长的卷轴飞了出来,犹如烟雾一样飘到梁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