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真不知道段督主这辈子的家庭情况,也没听他提过,回头找机会问问他。
本来宁迦参加比赛就是为了三万块钱,哪怕顺利得奖,也没想过其他,比赛结束了,对她来说也就翻篇了,生活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但她显然是想得太简单了。
他们汉语言系好不容易出这么个一鸣惊人的美女,总算扬眉吐气,室友们当然不允许她再回到从前土土的造型,隔日早上没课,三个女孩将她拉到发廊,剪了个新发型,又没收了她的大眼镜儿,带她去配了隐形。
这一来,就算不化妆,也没人再忽视她的天生丽质。
短短两天,她上课收情书,下课收玫瑰。走到路上,也经常有男生过来搭讪。最直白的一次表白,是发生在隔日中午的宿舍楼下。
她和葛瑶吃过午饭,一块说说笑笑回宿舍,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抱着玫瑰花的男生,挡住了去路。
葛瑶这两天见多了对宁迦有意思的男生,算是明白物种的多样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们汉语言的一朵花,是随便什么人能摘的吗?
生气!
于是自动担负起帮她挡桃花的大任。
她本是习惯性要站在宁迦前面,但看到男生的模样,又停下了动作。
比起这两天见的各种牛鬼蛇神,这位男生,简直就是一股清流,瘦瘦高高,剪着短发,穿着运动衣帆布鞋,皮肤白皙干净,一双黑沉沉的鹿眼,漂亮又单纯。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宁迦时,脸上还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宁学妹你好,我是计科院大二的谭睿,前晚看到你的表演,很喜欢,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做个朋友?”
面对这样羞涩单纯的小学长,宁迦也不忍太直白拒绝,正在她想着要怎么说比较委婉时,男生后脖颈忽然被一只大手拎住,将他扯开了两步远,狠狠踉跄了一下。
宁迦抬头一看,果然是凶神恶煞的段洵,怕他伤人,赶紧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就是——”男生整整衣服,“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野蛮呢?”
段洵松开手,皮笑肉不笑,问他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谭睿故作害羞状:“明知故问。”
宁迦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这位计科院学长貌似有点眼熟。
段洵捏捏手指:“我看你是真皮痒了吧?我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选一个。”
宁迦:“……”
谭睿本来一张害羞脸忽然变成嬉皮笑脸:“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做了你妹夫,以后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段洵后槽牙咬得滋滋响。
宁迦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干净少年:“……你是阿坦?”
谭睿转向她,咧嘴一笑:“认出来了?”
“你脏辫呢?”
“那是假发。”
“唇钉?”
“摘了。”
“刺青?”
“那是贴纸。”
宁迦:“……”
谭睿清清嗓子:“那些只是乐队表演造型需要,真实的我,其实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连初恋都没谈过。”说罢还做出一个羞涩的少男状。
宁迦想起他当初在巷子里给人放血的事,顿时想呸他一脸,亏她刚刚还怕伤害他一颗脆弱的少男心呢。
她木着脸看向段洵:“哥,你看着办吧!”
段洵:“遵命。”伸出一只手,勾住阿坦的脖子,将他拖到旁边的冬青灌木后。
“救命……”一个啊字没喊出来,后面已经没声了。
宁迦打了个寒噤,片刻之后,阿坦顶着一头杂草动灌木后爬起来,气喘吁吁对一身风轻云淡的段洵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想法,苏达和小飞都在蠢蠢欲动,我不过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段洵眉头一蹙:“我看他们也是皮痒了?”
阿坦道:“哥,我跟你讲,不先下手不行,咱们论坛上放言要追咱妹妹的,已经签到一百多楼了。”
段洵正在揉手腕,闻言蹙起眉头,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比赛昨晚在网上播出后,现在咱妹可是新晋校花,不仅我们学校,其他几所学校的人,也有好多想追她。”
段洵转头看了眼站在几步之遥的宁迦,换了发型摘了眼镜的女孩,那美丽再也藏不住了。
这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岂是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阿坦扒掉头上的杂草:“哥,你看我条件挺不错的吧,长得帅学习好还会打鼓,家里也有钱,人品你也是了解的,洁身自好十九年,恋爱都没谈过,妥妥的处男之身,和咱妹多配。”
段洵轻飘飘扫他一眼,片刻之后,冷冷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阿坦悲愤地滚掉后,段洵才又走到宁迦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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