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迟见他不说话,皱起眉头问,“难不成你没有那欢好的意思?”
呸,那他一见面就想难不成才是古怪的那一个?小少爷心里疑窦重重。
褚瑜一路以来深重的心思到了吕迟面前,现下全给他都弄成了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他反身一转,快走两步将吕迟压到净房门前的墙边,将大耗子往上戳戳,蹭到那小耗子,语气低沉的道,“我只怕一会儿阿迟累了,又是打人又是踹,少不得还要哭。”
哭是有些丢脸的,可每次到关键处吕迟总是忍不住要哭。
哭就哭了,可吕迟自个儿多半是不承认的,这会儿给褚瑜说的脸红,还要强自辩驳,“呸!谁哭过?我瞧着你才哭了,我怎么会哭?”
他说着伸出手按在褚瑜的脸上,嫌弃道,“你瞧瞧你的模样,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如今你要在再以长辈自居,倒是怪像我爹的,足足老了又有十岁。”
吕迟说是这么说,可埋汰人不过一句,等瞧见褚瑜额头边上的白发,他又立刻心疼起来,“哎,怎么这里多了好几根白头发,从前都没有的,你可是最近为了政局发愁的?”
他伸手轻轻的摸了摸褚瑜的脑袋,叹一口气道,“哎,没办法的事情。”
如今两国情势僵持在这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褚瑜将吕迟的手拿下来,轻咬了一口他的指尖,道,“政局前后已经思索清楚,半点儿没愁的,只不过为着你,”他顿了顿,眼里笑意顿生,“小精怪,全是为了你。”
头一回给人叫成小精怪的吕迟一愣,继而脸一红,心中甜蜜蜜。他自是知道小精怪叫出口是个什么意涵的,只是面上还要找个台阶下,哼哼唧唧着,“我瞧着你定是在秦国同谁油嘴滑舌过,否则这怎么一开口就戳人心里去?”
褚瑜本来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这会儿频频跑出蜜语来,真不太像他。
要褚瑜自己说,他也并不是很懂,也是遇见了吕迟以后才知道,原来顺着本心,情话一类也并非是刀架在脖子上才说得出口的。
净房里水汽氤氲出来,吕迟偏头看向里头那不小的水池双腿用力夹了夹褚瑜的腰,催促道,“你抱我进去,那边的饭菜你也给我吃了,吃完进来帮我搓一搓,搓完咱们就好好乐乐。”
这小少爷倒是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半点儿不匆忙。然而褚瑜忍到了这份上,哪里还有心思先去吃饭再吃他?
他无声的笑了下,抬手将净房的厚门帘掀开。因着水池里的热气,净房此刻烟雾缭绕,仿佛仙境。
吕迟眼眸略垂着,手正给褚瑜解衣叩,指尖往他胸口溜,一双杏眼微微眯着,全是笑意。
若这儿真的是仙境,那么他怀里抱着的必定是仙子而来。
褚瑜的脚步停住,将吕迟放到地上,伸手将他的衣扣解开,一路往下脱到裤子。
吕迟给人侍候惯了的,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况且褚瑜也不是头一回脱他衣服。他时不时的伸手伸脚,还帮着褚瑜脱得更方便。
等自个儿将亵衣亵裤都脱得扔到一边,光不溜秋白白嫩嫩的大少爷还不自知有什么危险,走到浴池边上小心的伸出脚往下试了试水温,默念道,“差不多,差不多。”
他说着就要往下跳,却给褚瑜一把拉住。
吕迟回头看他,给吃了一惊,“哎,你什么时候脱得衣服?”
褚瑜此时也是赤诚相对,眼中快烧出火光来,他一把将吕迟搂到怀里,在吕迟的惊呼声下,两人一起倒进了浴池之中。
吕迟不会水,猛然间连憋气也给忘了,少不了呛一口水,等手脚扑腾的钻到外头时,一气咳嗽眼睛红红,连泪花都出来了。
褚瑜忙揽住他,给他顺气。
吕迟咳的差不多,气的直踹褚瑜,“差点儿淹死我,你是不是诚心的?”
这一脚踹到褚瑜的胸口,脚丫子腻滑滑的只往边上溜。褚瑜这会儿没愣着,一把握住了吕迟的脚,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问,“你不会游水?”
吕迟反问,“难不成我看着像是会的?”
他自小养的娇,小时候老祖宗和吕朱氏哪里舍得让他往水里钻,就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要后悔死。等再大些,吕迟自个儿也懒得往水里钻了,这事情便歇了下来,到如今还不会。
“等咱们回去秦国,”褚瑜将吕迟拉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脚,唇边蹭着吕迟的耳畔,低语道,“我教你游。”
吕迟扑哧一声笑了,往旁边躲了躲,“你的胡子太扎人了,莫要亲我。”
褚瑜低笑着捧住他的脸,“这却做不到的。”
吕迟笑骂道,“你瞧瞧你,说多少次都说不听,让你别摸我的脚又再来摸我的脸,到底要说几回才是?”
后头的话却隐没不讲了,他心中到底记挂着男色,不等褚瑜动手,自个儿先忍不住忘了那胡渣的事情,仰头迎上去亲了。
两人在水里如同时上时下,动作多半隐没在了白色的浴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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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舌头腻滑滑,探到褚瑜的嘴里卷了人的舌头就吮,一边又抓了褚瑜的手主动放到自个儿的胸口让他抚弄,直将乳珠往前挺,给褚瑜粗糙的指腹两下刮蹭就硬硬的立了起来。
恩……吕迟的鼻端溢出一阵甜软的呻吟,一双猫儿眼眯了起来,腰更是往下一动扭了两下,将身下半硬着的阳物压着褚瑜的缓移重挪,毛发交杂在一起,带起一股痒到骨头缝里粗粝的酥麻。
两个人自从分别,均是忍耐已久,此时动作难免粗暴,嘴完一回,褚瑜已将吕迟胸前的殷紅搓揉的肉嘟嘟翘着。二人光裸泡在水里没有半点阻隔,碰到哪儿哪儿就起火。没一会儿就揉到那白嫩的屈股蛋上,褚瑜的五指一收,几乎嵌入吕迟的屁股肉里。
他急喘两声,又低哑带笑凑到吕迟耳边,阿迟如今还怕不怕痛?
吕迟给他摸的心痒难耐,胡乱的舔咬褚瑜的脖颈,在上头留下点点红痕,恨不得颠来倒去一下就将人吃进嘴里。
听见褚瑜发问,他瞪圆了眼睛微微直起身子,不承认褚瑜的说法,我何时怕疼过?
这话到底是逞强,吕迟说完眼角就往下一瞄,褚瑜身下的肉柱已经完全立起来,粗壮一根,让他又爰又怕。两人虽然不是头一回,后头也并不疼了,只是到底这么些日子没弄,谁知道疼不疼?
他嘴硬归嘴硬,褚瑜却是舍不得这小东西真疼。
他抬手在池边的衣服堆里摸了摸,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根玉势,一手的指尖在吕迟后穴穴口反复流连按压,又低声问,先用这个撑一撑?
吕迟的后穴是尝过销魂滋味的,给褚瑜两下挑弄已是软软的开了个小口,他的双颊也涨红起来,双眼迷蒙带着春意,此时褚瑜说什么他多半都是应的,只半嗔半怪的撒娇,那你不许弄疼我的。
净房里的水汽氤氳,半点儿不觉外头还是冬天,整个暖意融融。
吕迟给褚瑜从水里捞出来,双手扶在池边挺翘的肉臀高高撅着,褚瑜从身后揽着他,伸手下去捏吕迟胯下的玉茎,狎弄不停,嘴上也不得空,间或与吕迟交换一个亲吻,又一路沿着他光裸的脊背往下亲吻。直到手上从吕迟的阳物上勾出一些腻滑的淫液,这才慢慢往后撩拨,全都堆到了吕迟的穴口,用指尖慢慢往里推。
爽不爽?他低声问,眼中瞧着吕迟闭眼低吟不住的模样,也有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