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答道:“有的,老衲这就去取。”
住持说罢,着急忙慌地去取了药粉来交予沈已墨。
沈已墨接过药粉,折腾许久,方为善雨止住了血,期间,善雨一直盯着他,时不时地轻唤道:“小娘子······小娘子·······”
沈已墨将善雨面上的血痕擦了干净,丢了染血的帕子,抿唇笑道:“我可不是甚么小娘子。”
善雨自失去意识后,好似半点听不懂旁人的话语,自顾自地道:“小娘子,你生得这样花容月貌,实在是令我心折,因而方才才射得较平日多了些,你可吃干净了?”
沈已墨虽平白被善雨轻薄了去,倒也不同他计较,反是指着他被缚椅子背后的手,对住持道:“你瞧他的手,和昨日一般。”
住持垂眼瞧去,善雨两只手十根手指不断地挣扎着,转眼间,已然将昨日用作包扎的细棉布全数扯去了,复又露出指尖白森森的指骨来。
沈已墨沉吟道:“我心中有一个猜测······”
住持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顺势道:“沈施主,你且细细说来。”
沈已墨肃然道:“净惠、净怨俩人死前便是善雨这副模样,眼下我若是将善雨松绑,再递予他一件利器,他便会用其自尽。”
住持颔首道:“极有可能。”
“不如······”沈已墨伸手松去绑在善雨身上的麻绳,而后敲碎了桌案上的一只茶杯,将其中一片碎片递到善雨面前。
善雨如同见了肥肉的恶狼,迅猛地将碎片夺了过去,紧接着,他手一翻转,那碎片便直直地向着他的咽喉压了过去。
住持眼见那碎片要夺了善雨的性命,急得一掌拍下。
只他这掌尚未触到善雨半分,沈已墨已在善雨手背上轻轻地拂了一下,这一下分明未施甚么气力,善雨的一双手却登时垂软了下去,手上的碎片亦从指间跌在地,碎成数片。
善雨见自己的手失了控制,自尽不能,便拔腿冲着墙面撞了过去。
沈已墨无法,只得提起善雨的衣襟,将他丢到椅子上,又绑了个严严实实。
住持伤心地道:“却原来净惠、净怨都是这样死的。但为何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会平白无故地失了神志?”
沈已墨摇首道:“我也不知。”
住持盯住了沈已墨,又道:“老衲瞧沈施主你出手利落,并非寻常人。”
闻言,沈已墨知晓住持仍是疑心于他,直言相告:“我与我夫君皆是修仙之人。”
住持勉强信了沈已墨的说辞,恳求道:“还请沈施主助老衲查明真相。”
“这是自然。”沈已墨问道,“净思与死去的净惠、净怨交情如何?”
住持毫不迟疑地答道:“净惠、净怨俩人都极为疼爱净思,净思待俩人也极好。”
沈已墨再问:“那这善雨与净思又是如何?”
“善雨与净思素无往来,数月前,俩人还因扫除分配之事有过口角。”住持蹙眉道,“沈施主,你问这些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