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刚才他听到她怼人时的话,他还真的以为她就是个软蹄子,脾气很好,谁都可以捏一捏的那种。
他低头,眉眼一敛,神情专注,一本正经地说:“你别想太多,我可没有什么独特的癖好。”
他的话像是凭空在她的心里燃起一簇火苗,引索被燃起,戚蓓蓓仰着头袋,别开眼,鼓着腮帮子气道:“你别把我想得这么那么的,我才没想这么多。”
对于办公室什么的,她一点了解和兴趣才没有。
她突然有点奇怪,盛景初这个万年单身狗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还是说这些就是男人的本能,无师自通?
下午的画室带着夏日独有的静谧,微风吹过耳边时,稍稍降去了火热。
盛景初双手插在裤兜里,懒懒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只是觉得,这里不太安全。”说到“安全”二字时,他的语气稍稍加重。
戚蓓蓓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意有点挂不住。
确实不太安全。
第一次那个男模的悲惨遭遇还历历在目,加上这画室很小,推门进来后一眼望去就能看完,万一有谁闯进来的话,真的是连躲都来不及躲。
更何况,以盛景初的性格,让他躲的话估计会把她给杀了。
安全至上,安全至上。
默了默,盛蓓蓓红着脸,眨巴下眼睛,小心翼翼地问:“你办公室不会有人进来吗?”
盛景初无声地勾唇一笑,“我里面有间休息室,在那里面你可以自由发挥。”顿了顿,他舔了舔唇瓣,额发低垂半遮去眼里的情绪:“也可以说,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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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刚才的那四个男模其实都不太合戚蓓蓓的心意,或许是真的先入为主,有了盛景初这把尺子,什么人和他比都好像差了点什么。
暗自摇摇头,她觉得自己的口味是真的被养刁了,见惯了好东西,看不上这些粗茶淡饭。
她得控制好自己的心,特别是不能被他的□□所迷惑,不然离婚后她怎么办。
她太难了。
盛景初的休息室采光明亮,落地窗的设计尽采天然光,此时拉上了遮光的灰黑色窗帘,他便打开了灯,昏黄色的灯光像是落日余晖,一片惬意闲适的感觉笼罩四周。
有点暗,但正合她的心意。
中间放了床单人床,灰黑色的床单一丝不苟,没有半道皱折,枕头蓬松,看得出来他不常在这里睡觉。
这里面还有个浴室,盛景初正在洗澡,滴答滴答的水声传来,一声又一声地在耳边轻敲,扰乱了心思。
刚刚他死活要先洗个澡,暗自摇摇头,真臭美。
室内明明开了空调,但是戚蓓蓓莫名感到有点闷热,忍不住轻踮脚尖,晃了晃腿,百无聊赖地左瞧右看。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下意识扭头看去。
大脑像是炸开一道烟花,整张脸骤然涨红,颤抖着唇瓣:“盛景初,你怎么又围着浴巾出来?!”
男人一手擦着湿发,白色的浴巾围着腰身,露出健壮的好身材,宽肩窄腰,人鱼线、鲨鱼线应有尽有,发梢滴落的水珠浴着脸部轮廓滑过脖颈。
刚洗过澡的眼里染上一层湿意,柔和了几分往日眼里的寡淡,声音微哑:“一会儿不都得脱,穿来干嘛?”
忽然想到什么,盛景初挑眉,“难道你还想像洋葱一样,要一层一层剥开我?”
戚蓓蓓:“……”
这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么欠揍。
男人轻嗤一声,自个儿拿过吹风机吹着湿发,声音低缓:“你不准备准备?”
戚蓓蓓愣然抬头,“我准备什么?”
她忽然有种错觉,在这个环境说这样的话,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一些带有颜色的画面好像快要冒出。
喉咙突然有点痒。
盛景初侧头,低声问:“你画板什么,弄好了吗?”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戚蓓蓓连忙转身,故作镇定来掩饰内心的慌张:“我现在弄。”
小姑娘手脚很麻利,画皮架好画纸铺完后没过多久便开始调色,五颜六色的颜料在她手里好像玩出花来的,低垂的眉眸温柔,修长的指尖细白,衬在七彩的颜料之中毫不逊色。
盛景初瞥了自己一眼,轻笑一声,暗自摇头,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戚蓓蓓忽然开口,眼睛没敢往他这边看,声音细细:“盛景初,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答应帮我?”
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了她太久,她又怕自己想多,又怕自己想歪。
盛景初把吹风机关掉,室内再次回归平静,男人唇角牵起一抹弧度,薄唇带着天生的孤傲,看了她一眼,道:“算是尽尽夫妻义务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戚蓓蓓目光一顿,愣愣地抬起头来,猎不及防地和他的视线撞上,他的瞳仁很深,像是一无底深渊似的,这么被他看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拖进谷底,一同在黑暗沉沦。
视线往下移动,八块腹肌块块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宛如天成,修长的腿半隐在浴巾之内。
她连忙别开眼。
灯光映在她的耳尖,多了一抹红意,舔舔红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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