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是老天赏饭吃,看着他的脸就出神了。
无意识地微微抬手,微凉的指尖碰在被蚊子叮红的小包上面,轻抚了几下。
盛景初周身一僵,肌肉线条绷紧,哑着嗓子:“舒服,不要停。”
戚蓓蓓抽回了手,瞪了他一眼,压下内心的慌乱,快速往药柜那里走去:“涂点药就不痒了,越挠越痒的。”
走得极快,像逃难。
察觉到怀里的空虚,盛景初眉头有一瞬间明显地不悦。
戚蓓蓓把风油精拿了出来,低头把盖子拧开,“坐床上,我给你涂。”
过了几秒,她缓缓转过身来。
这一看,手不小心抖了抖,风油精溅了几滴出来。
床上的人利落地褪去了上衣,上半身流畅的肌肉表露无遗,天生的牛奶肌肤色白得耀眼,他微微侧头看他,眸光微垂,“还不过来?”
戚蓓蓓默默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平静地走了过去:“来了。”
走近了,戚蓓蓓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本以为他手臂上的已经是很严重,没想到他腰间的才是重灾区,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小包肿红一片。
恻隐之心上线,给他涂药的力度也是轻轻的,棉棒的前端沾到药,一个又一个小心仔仔细细地涂着,“这薄荷味的清凉,特别舒服。”
盛景初微微侧头,小姑娘目光认真专注,眉眼低垂,小嘴抿着,颊边梨涡浅浅,纤细的手腕动作很轻,凉凉的风油精涂在患处,止去了痒意,舒服惬意。
戚蓓蓓突然睁大了眼睛,手上动作一停,疑惑地盯着他看。
他茫然地看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看我干嘛?”
戚蓓蓓双手抱在胸前,没有继续给他涂药的打算,睫毛颤了颤,声音软软细的:“不对啊,你不是不和我说话的吗?那我为什么要给你涂药啊?”
盛景初眉心不自觉地一跳。
他又给自己挖坑踩了。
戚蓓蓓见他不说话,她深吸口气,把手里的药往他手上塞,“你自己涂吧,我困了。”
“等一下。”盛景初抿了抿唇,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我。”
默了默,他喉结滑动,把内心的郁闷往肚子里咽,抬眸盯着她,“谁让你戳我痛处了。”
活生生把他洁身自好的形象拉低成了老处男,这换别人早翻脸了!
这两事能比吗?!
也就是他大人有大量,只是生闷气而已。
戚蓓蓓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盛景初嘴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扬起,淡声:“嗯,我原谅你了。”
看吧,他其实还是挺好哄的。
把手上的药塞回小姑娘柔软的手心,看了她一眼,“继续,我不说停的话,不能停。”
戚蓓蓓乖巧地“喔”了声,涂着剩下那几个小包。
之前和她少接触,盛景初也就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她身上有股甜甜的香气,这几天靠近了,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不时飘入鼻间,淡淡的香甜,纯粹又干净。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家里沐浴露的缘故,但是他刚才洗澡时看了几眼,浴室里放着的明明是柠檬香,但是到了她身上就变成了甜甜的草莓奶昔,诱人味蕾犯罪。
张了张唇,一句“你好香”到了嘴边,脑子里忽然想到网络上爆火的洪世贤某张“你好骚啊”的表情包,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样说话好像太噁心了。
舔了舔唇瓣,想起今晚在操场谈了一半的事,他忽然开口:“戚蓓蓓。”
戚蓓蓓抬眸,“干嘛?”
他揉了揉眉心,挑眉,声音低缓:“说真的,你大学怎么不谈恋爱?”
戚蓓蓓手一抖,指甲在他的腰间轻轻划过,痒意激起一阵颤栗,盛景初呼吸声骤然一重,后背肌肉一紧。
空气了静默了几秒,半晌,漆深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哑着嗓音:“男人的腰很敏感的,没事别乱碰,碰出反应来,你负责啊?”
戚蓓蓓耳朵红了红,挪开了视线,声音羞得细细:“负责不起,负责不起。”
想了想,这个话题似乎不太好聊下去,她又想起他刚刚问的第一个问题,水灵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思量,红唇微噘:“那个,我怎么说也是有夫之妇,总不好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
盛景初顿了顿,嘴角一扯,懒洋洋道:“戚蓓蓓同志,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戚蓓蓓愣了下,挠了挠太阳穴的位置,小声嘀咕道:“即便这婚姻是假的,但是婚内出轨,怎么说也会成为我的黑历史吧,如果这事被妈知道了,妈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看我呢。”
盛景初微微颌首,脸色稍缓,“嗯,你说得很对。”
等了会儿,小姑娘都没有接话,盛景初侧头看去,她咬了咬下唇,颊边泛起粉红,眼角含笑,把剩下的话继续说出来:“我还年轻,等和你离婚后再找也不迟,半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离婚后我要去旅游、我要去海边、我要去遍我没去过的地方,我还想去跳伞、潜水……”
小姑娘满脸笑意地想着离婚的美好人生,语气轻快吱吱喳喳地说过不停,连药都忘了给他涂。
他可是a市连续五年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一,怎么到了她嘴里,离婚后没了他的生活就变得这么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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