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看上去可可爱爱,不过只要联想到这只猫的真正身体里面是个猥琐大叔……
晓时昧目光一闪下手更用力了。
爱军崩溃的喊道:“望川!!望川你要看着自己的持剑者用你做这种手起刀落的事吗?!”
望川:“……”
望川完全不想理会对方,但面子这种东西别管是男修还是剑灵,只要属性为男都是在意的,梗了一下,望川忽然说道:“有分天在,用分天就可以了。”
分天:“???”
爱军:“……望川!!你竟然也有学坏的一天!!”
望川显然是和晓时昧一起久了,礼貌推让这种事也学会了许多,不过既然晓时昧和望川都这么不要脸,爱军决定也放开自己展露真实的自我,比如他可以变成人啊,他才不相信晓时昧会真的对一个大男人下手。
最重要的是温子清不在。
只要温子清不在,他还是安全的。
晓时昧和爱军莫名在剑极山的山涧间玩起了“你追我啊,追到我就让你切切切”的游戏,要不是有姬景七这个头上悬着的危险在,可能晓时昧还会费劲功夫招呼整个气剑宗的弟子来围追堵截。
最终还是在爱军讨好的许下了一堆好处后,晓时昧才停下了磨刀霍霍向蛋蛋的动作,爱军承诺通天阁内的法器可以借给宗门弟子使用,通天阁还将提供灵石给元婴期修士,最重要的其实是晓时昧希望爱军能够为散修也留一条后路。
通天阁是散修能够聚齐起来的唯一的地方。
如此在荒沼中的战斗既不会被突然打扰,也不会有无关的人轻易送命,晓时昧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她所求并不是惩奸除恶只是一个问心无愧。
爱军所能带来的上古时期的消息果然不多,在上古时期爱军也在,只不过他是在那山脉之外也就是现在的荒沼之外的地方待机……待机到了战斗结束。
晓时昧之所以没有在最后的战斗中见到对方的身影就是因为爱军直到战斗结束后才悄悄的溜到了战场,他将能捡的东西都捡了。
俗称捡尸。
能靠着捡尸发家致富也算是爱军的本事,不过这一次爱军是打算和晓时昧一起去的,他会安排好通天阁的事务而后便赶去荒沼同晓时昧汇合,上古时期那些修士或魔修没有一个人是爱军的朋友他自然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可晓时昧是了,她已经是了。
她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唯一除了物什外在意的存在。
现在这个朋友要奔赴一场生死大战,他自然是要随着他去的。
一时间整个修界包括姬景七在内仿佛都在抢时间,原本对于修士来说时间似乎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可是现在时间却迫在眉睫,晓时昧再次到了荒沼的中心,玄龟自从到了这里后就又没有了动静,大概是这里的气温过于寒冷,玄龟再次不可控制的昏昏欲睡起来。
来荒沼送晓时昧的只有温子清一人。
温子清正好来处理世家的事,颜焕在上官家没有找到姬景七的身影后便离开了荒沼,他依旧在努力的寻找对方的踪迹,开始炼制龙骨后他似乎对于傀儡的炼制更加有把握。晓时昧曾经收到过颜焕送来的礼物,那是一只翠鸟叼着一朵大周才有的花轻巧的飞到了她的面前。
那翠鸟额至枕呈蓝黑色,密杂以翠蓝横斑,背部辉翠蓝色,腹部是栗棕色,栩栩如生。若不是没有魂魄,晓时昧都要以为这是一只真鸟了。
不过晓时昧所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在记忆碎片中忙着当臭鼬的时候,颜焕也有让他制作的那些可爱又漂亮的傀儡送东西来给晓时昧,可惜……
守在外面的是温子清啊。
辣手摧花什么的他最擅长了。
玄龟的龟壳里那段时间都不知道被他扔了多少只死鸟烂花进去,也因为玄龟的气息实在太过厚重的沾染上了傀儡,颜焕才没有注意到其实自己的傀儡是死在了某个男修的手中而不是意外撞见玄龟被吃掉。
此刻,温子清和晓时昧依旧是站在了荒沼中心玄龟冬眠的地方。
“大概世界怎么变,玄龟这样的生物都不会有影响吧,”晓时昧看着被雪覆盖,从像一座山变成了像一座雪山的玄龟有些无语的说道。
温子清撇了玄龟一眼,仿佛若无其事的开口,“你知道玄龟这样能存活万能的生物告诉了我们一个什么道理吗?”
“我可以不知道吗,你这语气怎么像私塾的先生??”晓时昧瞬间就戒备了起来,她觉得自家大师兄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温子清径直的说了下去,“玄龟的存活告诉我们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只有低调一点才能活的更久,比如龙族……他们就死的早。”
晓时昧:“???”
“所以这就是你一个剑修结果修幻境修的出神入化的理由??”
“我剑道修的也不错,毕竟我原本认为世界上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活着也不错,”温子清语气淡淡,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可笑,温子清的人生信念在他穿越了时间到达这里后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当晓时昧出现后,他的人生便以晓时昧为分割线……
熠熠生辉了起来。
晓时昧纠结的看了温子清一眼,“大师兄啊,别的先不说,但你有没想过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万一哪一天修炼的时候浴火攻心,那就很精彩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没有这种事发生,但一辈子的chu男这种名号也没什么好听的啊,想想就很可悲。”
温子清:“……”
晓时昧才说完就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危险,瞬间汗毛立了起来,二话不说她就要朝着荒沼中心跑,温子清面无表情的一把拎住了晓时昧的后衣领,“你说的倒也十分有理,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太突然了,我想当精致的老处……”
“你不想。”
“我想!”
“你不想!”
“不,我就……”晓时昧的话还没说完,温子清像是再无了顾忌,也不知是荒沼中心雪下的太大还是那寒冷的风、冤魂刺骨的怨气让所有生物都无法靠近,漫天的风雪将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寂静的仿佛可以听到雪落下的声音的荒沼中心,有雪花被风吹过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只是稍微闭了下眼睛下一秒晓时昧却犹豫着不敢睁开。
温子清的手一直都是凉凉的,可在冰天雪地里那样的凉意也变成了些许的温暖,他的手几乎有晓时昧的脸那么大,覆在她脸上的时候那修长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发丝中,微微摩挲过发丝的时候那痒意让晓时昧下意识的抬头。
落在她唇上的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