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舌.尖顶了一下牙齿,便掉了。
“噗!”一口吐掉嘴里的牙齿。
高妙之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舞七,这个疯丫头怎么突然打自己,而且这力道绝对十成力道。
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用如此仇恨的眼神看自己?高妙之在心里反复地猜测着。
高妙之敏锐地观察这舞七的神情,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嬉笑着看着舞七浑身颤抖的身体,说道:“你是那个野男人的种?你也姓舞?”
舞七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从舞方景与皇甫嘉珍中醒悟过来。
爹爹是舞方景,可是娘亲不是皇甫嘉珍啊!
但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会看自己如同看皇甫嘉珍一般。
自己今年十八,与高妙之所言十九年前的事情,时间也吻合,这到底怎么回事?
“啪!”舞七又朝她扇了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你再叫我爹一声野男人,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舞七眼神中散尽寒芒,仿佛要将人活剐一般。
就是高妙之这样狠辣之人,看见了也心中发虚。
“那你是承认你姓舞了?那你可有兄弟?《凤舞决》你见过吧?”高妙之想起了当时竹林中易容后的舞七,问道。
“你聪明二十九载,居然没有看出我就是舞七,那日在竹林的少年。”舞七看着她冷笑道。
高妙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五味翻滚,瞳孔微微一缩,便再也没有了表情变化。
她朝着舞七大笑道:“皇甫嘉珍居然还留了一个女儿,像,太像!
不过……小丫头,殿主可是个狼子野心之人,他是没有心的。
我为他付出二十多年,到最后居然将我关押在此,酷刑对待。”
忽然她的语气扭转,用悄悄话的语气说道:“小丫头,你娘亲与殿主是亲兄妹,他都能够不顾及世俗眼光,要占为己有,那你呢?”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殿主是将舞七当做替代品,并且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舞七的大脑像是被人五雷轰顶一般,她现在已经不再纠结娘亲是叫皇甫嘉珍还是叫牧娟儿了。
总之,现在她陷入了殿主的危险当中,如此一来,他是自己的亲舅舅?
舞七的大脑,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这么多事情。
猛地舞七看向她问道:“我爹是被谁杀死的?不要给我编那么多弯弯道道,我已经查到你和殿主了。”
高妙之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是殿主!是她命我找人杀死你爹的。”
“那我娘呢?你不是说他喜欢我娘吗?
那又怎么可能连我娘也要惨遭毒手?”舞七质问道。
高妙之嘴角一抽,冷笑道:“你娘?你娘夺走了我从小喜欢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放过她!
她是我自作主张,加的一道命令罢了。”
说到这里,高妙之就一副死而无憾的表情。
皇甫景榆,这辈子你最爱的女人已经忘了你,你亲爱的侄女,只会永远地恨你,你永远不会得到幸福的。
舞七闻言,浑身颤抖,这都是什么?
爹娘的命,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该死的情敌吗?
舞七觉得有些可笑,这两个得不到心悦之人的疯子,将这种扭曲的想法寄托在抹杀另一个人上。
就因为你们,我……没有了爹娘?
终于,眼眶再也承受不住滚滚的泪水,从右眼中滚落下来,“啪嗒”掉落在冰凉的地上。
“你们真残忍!”舞七眯着眼睛,这几个字就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哈哈哈……小丫头,你还太稚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高妙之喜欢的东西,得不到那便毁了。
我杀不了殿主,可是,这样做一样可以毁了他。
你娘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啊!”高妙之嗓音尖锐,一股子的讽刺味。
舞七知道这个聪明、狡诈的女人陷入了爱情的死胡同。
人传高妙之是一个披了个文雅的皮子,肚子却全是黑汁水的女人。
现在,舞七觉得她的眼里,妒忌暴露无遗。
表面文雅,内心狠毒,美貌与城府兼有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完全变成了一个疯女人,这是对殿主的爱慕过于执着。
或许,当年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能在一众好皮囊的虚伪小人中拔得头筹。
想来,大约不仅因为她胆大能坚持,还有她是真的喜欢殿主,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接近殿主。
詹殿殿主性格阴晴不定,这一刻被逗得勾唇一笑,下一刻就能面色转阴出手杀人。
只有她敢凑过去,敢摸清对方的脾气,因为那时爱慕的种子便在她的心里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