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请看,手串拼尽了最后的灵力护住了你的生命,所以它本身却是自动裂开了。”
“还有这等事?”张静鸿好奇地拿过这枚手串,仔细观察着,忽然他恍然大悟:“我想起了,在我被车子撞上的一瞬是,我手腕处忽然有些发热,是不是就是它在保护我?”
“应该是了。”这样的护身手串,凌阳小时候戴过,所以还是有印像的。只是时间有些久远,有些细节自己都几乎给忘掉了。如今让张静鸿这么提醒,才想起来了。
张静鸿却是脸色大变:“不知从何时起,我每次进办公室,手腕处总会有热乎乎的感觉,一但出了办公室就没有了。刚开始不解其意,现在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卑鄙小人在我办公室里安了厌胜术,它这是在保护我呀。”
凌阳说:“是,我在知道有人针对岳父后,就在岳父家中进行了排查,家中无事,那么就只有岳父的办公室了。那天我一进岳父的办公室,就发现这间办公室气场好生恐怖,一进入办公室,心头极为不舒服,我就知道,岳父的办公室已被人动过手脚。也亏得岳父手上戴了护身手串,才没有被波及到,否则……”
“否则什么?”
凌阳沉默了下,说:“轻则精神恍惚,走上极端,重则死于非命。”
张静鸿此回受的罪,一方面是被人算计,一方面,也是他命中有这么一劫。所以凌阳这才一直按兵不动。
张静鸿是庙堂高官,将来还极有可能问鼎最高位,给庙堂中人改命,不是不可以,但得承受一定的业报。所以凌阳这才忍下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张静鸿只会受些罪,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此凌阳这才忍了下来。
张静鸿倒吸口气,恨恨地捶了办公桌,恨声道:“杜兴邦!”
凌阳没有说话,政治斗争,历来都不会有温情脉脉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身为侯府公子,凌阳见得并不少了,所以并不稀奇。
张静鸿愤怒后,又问凌阳:“那个单子威,人被带去了哪?”
凌阳淡淡地道:“怕是已去阴曹地府报告了吧。”
张静鸿再一次倒吸口气:“什么罪名?何时被处置的?”
“就在被带走的当天。罪名嘛,就不劳岳父过问了。”
国家本来就有明文规定,在无因果的情况下,风水师是绝不能以风水害人。而普通人勾结风水师又以厌胜术谋害高官,更是犯了大忌,必须给予人道毁灭,毫无价钱可讲。难不成还留着他浪费粮食呀?
深深看了凌阳一眼,张静鸿又轻声问:“杜兴邦呢?他在这里头,怕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吧?”庙堂高官以风水和厌胜术害人,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高层必定震怒。
凌阳说:“岳父不必担心,杜兴邦也蹦不起来了。”
从单子威暗中对张静鸿施展厌胜术时,杜兴邦本来有望高配再去养老的,现在也只有一步退到底了。
张静鸿松了口气,说:“那就好。不然一想到还有人处心结虑对付我,什么阴毒手段都使得出来,我这心里呀,还真是阵阵发凉呢。”他感叹地看着凌阳,由衷地道:“还是要多亏了你,不然,我怕是不知死了几百回了。”
“岳父言重了,这是我应当做的。”
几个月前,张静鸿脸上还带着晦涩不明的紫青之气,是危机与机遇并存的气体,证明那时候的张静鸿还带着不知名的变数。
但是此时此刻,他脸已经开始显现一种较为强烈的紫气了,显然,他前进道路的绊脚石拦路虎已被消除,未来之路已算得上康庄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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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一群外国精英人氏
张静鸿的秘书唐宇程进入办公室里,就瞧到张静鸿把一个盛了水的杯子亲自递到凌阳面前,心头无比惊骇。
唐宇程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机关做文秘工作,有幸被选到张静鸿身边做秘书,当时张静鸿也还只是二级城市里的二号人物。也随张静鸿一路转战官场,直至现在的省委大秘,正处级官员。
唐宇程跟在张静鸿身边已有十个年头了,对老板的亲戚家人也有相当的了解,也知道老板的宝贝千金订了婚,未婚夫身份却较为神秘。去年张老爷子大寿唐宇程还见过凌阳一面,除此之外,并无别的印像。
这几日近距离接触下,唐宇程却是越看越心惊。这个张家姑爷虽不是官场人物,但在老板心目中却占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呢。
尤其让唐宇程心惊的是,上个星期,他进入办公室向老板汇报工作后就出去了,后来又临时想到一件事,又返了回去,刚好就听到老板问凌阳:“小唐这个人怎样?”
当时唐宇程就听到凌阳对自己的评价:“不错,心性正直,处事圆滑,心细如发,做事稳妥,是个自律甚好的人,做文秘方面的工作肯定出色。不过,人无完人,此人是专业性人才,若把他放到领导岗位上去,怕是不怎么适合了。”
张静鸿说:“小唐做事确是稳妥,他跟了我也有几年了,忠心不二,我原本想把他外放下去,只是又舍不得他,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凌阳,你的意思是,小唐只适合做统筹工作,而不适合胜任领导岗位?”
“至少目前不适合,否则必酿大祸。”从唐宇程的面相来看,此人有调控能力,却无驾驭能力。若是贸然让他做上领导岗位,怕会适得其反。
“好,我明白了。”
也因为意外偷听到张静鸿和凌阳的话,唐宇程原想外放的心也安份了下来。凌阳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的不足之处,证明这份眼力确实不简单,再加上老板对凌阳的态度,使得唐宇程已下意识地把凌阳当成了小老板来服务了。
……
张静鸿的事儿基本上已解决,张韵瑶又去了京城看望爷爷张铁生去了。
张铁生年纪大了,子女孙辈大都住在外面,只偶尔回去看望老人家,老人年纪越大,身边若是没人相陪,必会孤独。张韵瑶是孝顺的孩子,不忍心爷爷一个人孤零零呆在玉泉山庄,就飞回京城看望张铁生去了。
而凌阳则继续留在gz,去深圳找于震海去了。
身为肇事者的父亲,苦主家属哪可能与肇事者的父亲走到一起。
但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久的朋友,利益驱使下,再大的仇恨,也会靠边站。
凌阳还是主动搭上于震海的。
当初单子威想以舆论和通过整治于海华的手段来到得到阴张静鸿的目的时,凌阳就当机立断,一边让张韵瑶回京盯死那位记者,并督促当地警方办案,一边私下与于震海接触,用一个让于震海无法拒绝的诱惑与他谈条件,让于震海充当最后王牌,在关健时刻,站出来声讨单子威,起到冲墙倒壁、摧枯拉朽、一言定乾坤的最后稻草,一如昔日收拾武家的港岛富商刘建强。
凌阳反击对手时,通常喜欢搞十面埋伏,全方位出击,让敌人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一棒子把对手打得晕头转向,半死不活。并且他也极擅长在重重危机里,从外围入手,以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来对准对手的死穴,一举歼灭。
于震海事件,放到平时曝光出来,也就只能引起一时的议论,对单子威根一起不到任何作用,但只要时机一成熟,再把于震海事件放出来,绝对是压垮于震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幸,于震海也相当聪明,凌阳把来意一说,就立即与凌阳勾搭上了,帮着他一道演了那出戏。
当然,于震海演这出戏也是有极大风险的,因此,凌阳给于震海的诱惑也是相当大的。
而今日,正是凌阳兑现诺言的时候了。